柴韵大笑数声,“倦侯真是……没有经历,我说‘我的女人’当然是指别人家的女人,不是我自吹自摆,凭着我这副皮郛,再加上一点小小的名声、才华,天下的女人随便我挑,别说是小家碧玉,就是大师闺秀、将相之女,我也还是能到手,比如崔家的几个女儿……”
“唉,谁让我结婚早呢,现在已是一妻三妾,别看归义侯没甚么权势,却有几分骨气,果断不肯让女儿作妾,崔腾还没结婚,占了便宜。再给我一点时候,哪怕只要一个月也行。”柴韵恨恨地挥了一下拳头。
柴韵在倦侯肩上重重拍了一下。笑道:“我就是因为这个才找你的啊。我传闻了,你当天子的时候,崔家总想把你废掉,让东海王即位,成果竹篮打水一场空,笑死我了。”
韩孺子听得够多了,“杜穿云活捉崔腾能得一万两?”
“我们不是浅显百姓,打斗的时候不但看那个多势众,还要比职位,比如对方出一名五品文官,我们起码得有从五品的武将。再高攀丢人了,还能够惹来费事。礼部和宗正府那们故乡伙,别的不管,一听到‘以下犯上’四个字,就跟恶虎扑食一样,不管是非对错,先参一本。”
“柴小侯的女人是……”
柴韵心照不宣地笑了,用更低的声音说:“张养浩跟我说了,倦侯喜好骰子,实在我明白你的苦处。”
韩孺子最后思疑这是一个圈套,与柴韵相处越久,狐疑越少,这小我无耻到天真,完整不晓得本身的丑恶,要说这类人会演戏,并且滴水不漏,就跟杜穿云俄然间变成奉承之徒一样不成思议。
韩孺子摇点头,“归义侯……是归顺大楚的匈奴人吧?”
柴韵这时倒不刁悍,忙笑道:“该死,我忘了倦侯夫人也是崔家人,倦侯别多心,崔家看得严,我对崔家的女儿只要耳闻,无缘亲见,我是说若非看在崔腾的面子……算了,我换个说法吧,比如某位将军的女儿,订婚以后的一个月就被我哄到手,她上月结婚,现在还写信给我,约我再见呢。”
韩孺子心中的讨厌更深,笑道:“崔腾提亲,你也能够啊。”
“活捉崔腾一万两,杀死呢?”
“实话实说,我跟崔家也有一些过节,以是……”
房间里很快只剩下两小我,柴韵说:“放眼整座都城,没几小我敢主动聘请你上门。”
“我传闻你与崔腾友情不浅,如何会反目成仇?”
柴韵狠狠一顿脚,白润的脸上出现一层赤红,眼中尽是戾气,仿佛怀着天大的委曲。
柴韵的笑容消逝得比风还快,“如何,倦侯不想玩吗?”
“柴小侯有胆量。”
场面有些难堪,柴韵冷冷地看着倦侯,挥挥手,客人、奴婢纷繁退出,杜穿云和张有才获得倦侯的表示以后才分开。
柴韵笑着点头。
“嗯?”韩孺子不自发地暴露怒容。
“胡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