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不会忍气吞声,也不会叫我们亏损,那就只能是信阳侯府承诺了甚么前提,才换得祖母不究查那一日郭快意脱手伤人的事情。”
谢老夫民气中又暖又涩。
谢老夫人自认对苏阮并不那么纯粹,因为她很清楚,如果苏阮还是如之前那般仇视谢渊,痛恨谢家,她一定会一向将人留在府上。
她拉着苏阮的手让她坐在一旁,这才说道:“那天我是想找信阳侯府的费事来着,只是却偶然间晓得,信阳侯府不晓得走的甚么门路,帮郭快意得了个去女院旁听的资格。”
苏阮懵了一下:“还要上学?”
能进女院的女子,甭管出身如何,在内里走一遭就如同镶了金。
谢老夫人仿佛看破了她心机,开口道:
“因为我之前就听五姐提及过女院的事,说那边退学很不轻易,并且那女院的院长为人严厉,从不让人走后门出院,之前三姐、四姐去考了一次都没出来。”
谢老夫人半点没有夺民气头好的不美意义,只是正色道:
苏阮还记得那段时候,她连睡觉做梦脑筋里都是一石粮食几个钱,一挑柴火几个铜板,连带着对祁家的那些账务,比祁家大夫人这个管中馈的还要清楚。
她俄然想起刚才谢老夫人说的“旁听”二字,蓦的想起上一世的一些传闻来,眨眨眼:“是信阳侯府?”
谢老夫人瞧苏阮当真的模样,见她面庞因为漆鼎里的热气熏的红扑扑的,下巴上还沾着些灶灰,心中蓦的就软了下来。
谢老夫人笑着摸了摸她头发:“必然会过的,你本身如果能考过天然是最好,可如果真的过不去,也会有人保你入女院的。”
“我过后让人去探听过了,这名额是因着九公主想要入女院,却因为没有考过以是才不得不放出来的,一共十个名额,虽名义上是旁听,可和院中的门生一样可在院中修学,只是三个月后要插手一次测验。”
对,就是祁家帐房每日里买财迷油盐的帐本。
“考过了便留在女院成为正式的门生,如果考不过,便不能再去。”
但是这孩子倒是经心全意的挂念着她,只因为那份好就将她当作了亲祖母。
苏阮笑得暴露两个酒窝:“可我想给祖母做呀,归正我在府中也没甚么事儿。”
苏阮闻言呆了下。
“我想着与其揍他们一顿,骂咧几句,倒不如寻点实惠的东西,并且信阳侯府也想要息事宁人,怕坏了那郭快意的名声,以是就问他们要了这个名额。”
苏阮游移了下,没说话。
谢老夫人看着她:“信阳侯府的人承诺将这名额让给你,以作赔偿,我也承诺不再究查郭快意伤人之事,你感觉如何?”
她对苏阮好,一部分是至心,可更多的也是想要谢家后宅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