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苑那边,我已经让人禁了苏阮的足,没我的叮咛不准她见任何人,这些日子就罚她在碧荷苑里好好思过,免得她再气着了老夫人。”
这事儿当初还闹了很多笑话,就连皇上也笑谢渊,说他这辈子独一一次下旨给厨子,就是为了他们宣平侯府。
“你说说他浑不浑,竟然瞒着我这么大的事儿,今儿个如果没闹出来,以后会惹出多大的费事来?”
御膳房倒是有个她故乡那边的厨子,做的一手隧道口味,但是入了皇宫以后,哪怕只是个御膳房的厨子,那也是天子的东西,没有天子的话,外人谁敢让御厨给做吃的?
年前时她病了一场,心心念念着冰橘糖。
罢了又怒道:“你们是不是闲的慌,要不要我把你们都调去盛安院服侍你们家侯爷去?!”
柳妈妈让人去取了冰橘糖,又端了些下火的茶水,这才进了屋子里。
谢老夫人坐在软塌边上,手中揪着引枕上的金线团花生着闷气。
四周的人眼观鼻鼻观心,束动手站在各处。
谢渊赔笑:“儿子刚才就说了啊,儿子是为色所迷,见色起意……”
谢渊眉心微皱,谢嬛竟然去了祠堂,他抬眼:“老夫人罚的?”
谢渊摸了摸鼻子,嘴里轻咳了一声后,脸上就规复了常日里冷肃的模样,只是要忽视了他有些泛红的脑门。
柳妈妈头皮一紧。
“那是要掉脑袋的!”
内里炭盆子烧的正旺,暖烘烘的让人昏昏欲睡。
谢渊问:“二蜜斯呢?”
但是听到柳妈妈说她哭的短长,想起谢嬛之前灵巧,他又沉默下来,半晌后才说道:“你好生照顾老夫人。”
谢老夫人眼神一瞟,板着脸:“他就晓得拿这些玩意儿来乱来我。”
这冰橘糖是她故乡才有的东西,偏府中做不出来这味道。
“你闭嘴吧你!”
之前她还能理直气壮的经验苏阮,现在呢?
谢老夫人伸手翻开谢渊拦她的手,气得脑仁疼:“你如何就这么大的胆量,竟然敢直接凑到圣前去说,她们但是罪臣妻女,你知不晓得罪臣是甚么?”
谢渊看着半晌见就空荡荡的四周有些哭笑不得,对着柳妈妈说道:“不消了,这点伤不碍事,你去取些冰橘糖来,哄着老夫人点儿,别让她气坏了身子。”
“他有个屁的章程。”
她忍不住摇点头叹口气,只感觉今儿这事闹的,这好好的丧事如何就变成了这个模样。
“侯爷哪是乱来您,他是体贴您呢。”
柳妈妈将装着冰橘糖的碟子送到谢老夫人跟前,那透明的掺着些橘丝儿,另有些橘子香气的糖块便入了谢老夫人的眼。
“我不气?我看你是要气死我!”
锦堂院的几个丫环连带着柳妈妈闻声内里动静,都是不由散开了些。
你杀了人家爹,娶了人家娘,还想当人继父让人家孝敬,搁她身上她怕是也恨不得捅谢渊两刀子。
谢渊几近是被谢老夫人拿着茶杯砸出锦堂院的。
说着,谢老夫人胸前起伏:“之前我还思疑你是惭愧作怪,才把她们母女接回府,可这会儿我倒是本信赖你是被陈氏迷昏了头了,你如何不干脆捅破了天去?”
柳妈妈见谢老夫人神采和缓下来,这才取了糖送到谢老夫人手上:“老夫人也别气了,侯爷行事向来都有章程。”
她一提这两字,就脑仁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