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另有假吗?”
“赵家那三个孩子对你甚是靠近,之前在曹家门前他们也到处护着你,祁老爷子在斗鸡台帮过你,沈凤年与你也不过是初见。”
“我是不是还要夸你一声聪明绝顶?!”
谢老夫人和他错身而过的时候,脚下停了下来。
谢老夫人领着苏阮走进阁房以后,走到一旁坐下便直接沉声道:“跪下!”
“若不是有她一手在前面鞭策,若不是她算计全局,操纵了统统人,本日的事情哪能有现在的局面。”
谢老夫人看着跪在地上,背脊挺直的苏阮,“你觉得她为甚么带着人去曹家闹?你觉得赵家、白家他们是如何会被牵涉出去的?你觉得曹家这事为甚么会闹的这么大?”
谢老夫人扭头厉喝出声:“你觉得大家都跟你一样蠢?光长手脚不长脑筋?她没想到?我看她甚么都想到了!”
“母亲,此次的事情不怪阮阮,她女扮男装去斗鸡台的确有错,可她也是因为怕小六肇事才会去的。”
谢青阳心中一颤抖,见谢老夫人拿过桌上的鞭子缠在手上,眼睛扫过来时,下认识的咬紧了牙封闭着眼睛,用力的低着头,只等着鞭子临身。
“阮阮也是美意,她也没想到事情会闹成如许……”
谢老夫人看着苏阮时,眼底带着绝望之色。
她微张着嘴,半晌才回过神来。
“你算准了四周人的反应,放纵曹禺步步紧逼,让他以放肆姿势落人话柄,让曹家被人指责乃至露了马脚,将曹家算计谢家的事情闹的人尽所知。”
苏阮沉默不语。
“祖母…”
“阮阮,你为甚么要这么做?”
苏阮赶紧上前,跟在谢老夫人身掉队了阁房,而谢渊也跟着两人一起。
“你用心带上了赵家和白家他们府中的儿子跟你一起去曹家门前大闹,算准了祁家老太爷和沈凤年毫不会听任你们几人前去冒险,哪怕不派人跟着,也定会与府中通风报信。”
苏阮看着谢老夫人,微怔了一下。
“上一次他们拉拢了府中的下人,教唆谢青阳与我做对,不但砸了我父亲牌位,诱着我大闹了喜宴,乃至还赔进了府中两条性命。”
她看着跪在地上背脊挺直,半点都不肯遁藏的苏阮,半晌后才缓缓说道:
“他们既然敢算计谢青阳,敢算计宣平侯府,那我为甚么不能算计他们?祖母刚才不也说过,两军交兵,动者为先,先动手为强,后动手遭殃?”
谢老夫人见她这幅模样,顿时气声道:“你既然早就晓得曹家在斗鸡上做了手脚,为甚么非要将事情闹到不成清算的境地,再出面戳穿?”
她声音冷沉,哪怕对着大怒的谢老夫人时,也没有半点让步。
“我当时不想究查,并非我不在乎被人这般坑害,而是因为我没有证据,也因为谢青阳所做的事情一旦传出去,他名声尽毁,将来再无能够宦途。”
谢老夫人说着说着,便猛的一巴掌拍在身边的桌子上,气怒之下,手中的力道直接将桌子一角拍的的粉碎。
可谁晓得他等了好久都没有传来疼痛,反而不远处只传来谢老夫品德外冷酷的声音。
“以是我忍了,我不肯意去查,让统统的事情到此为止。”
谢渊见谢老夫人起火,赶紧在旁说道:
苏阮垂着眼半晌,才低声说道:“祖母感觉我做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