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边劝着,一边拉着陈氏,手中只敢架着她的胳膊拦着,却不敢动粗,毕竟府中谁都晓得谢渊对陈氏的看重。
偶有人出声安抚几句,说着小孩子不懂事情,可大部分却都是沉默不语。
“我如果饶了她,我宣平侯府的脸面就由得她踩在地上踩踏?!”
“这不是第一次了,三次!”
宣平侯谢渊穿戴还没有换下的喜服,带着府中的下人守在门前,跟每一个出府之人道歉,而那些人神采各别。
传闻当年天子即位之时,曾成心替宣平侯再次赐婚,挑的是翰林院学士卢良志的女儿,只是宣平侯倒是一口回绝。
“啊?”
“也不知谁这么大胆量。”
“第二次趁着与人外出时,在外跟人信口雌黄歪曲侯爷。”
此次二人的大婚,宣平侯更是大肆筹办,一贯低调的宣平侯府几近将帖子发遍了京中统统有身份的人家,意作替新夫人涨脸。
陈氏跪在地上,挡在少女身前仰着头说道:“明天的事情,全因妾身一人而起,阮阮年幼不懂事,求老夫人饶了她这一回。”
“是啊,之前不是还敲锣打鼓热烈的不可,这个时候应当办喜宴了吧,如何就送客了?”
“是啊,她此次闹的真的过分。”
她整小我愣在原地,半晌,才游移道:“祖母?”
门前贴着喜字,地上是鞭炮碎屑,本该是喜庆模样,可此时宣平侯府外的大街上,倒是前前后后停了十数辆马车,不时有人满脸倒霉的从侯府中走出来。
听闻那位新夫人姿容绰约,如仙姝下凡,迷得宣平侯半点不顾其孀妇的身份会被人嘲笑,直接请了旨将其娶为后妻。
半晌后,一盆冷水直接就泼在了苏阮身上。
“这宣平侯府是如何了?不是说今儿个办丧事吗?”
“我就是随口说说,也没别的意义,不过说真的,这宣平侯府此次的丧事办的这么大,传闻娶的还是孀妇当继妻,这礼节都快赶上原配了,如何就半途散场了?”
宣平侯暮年便已娶妻,取的是当朝丞相沈凤年的mm,两人恩爱非常,生下两子一女,只可惜天不假年,宣平侯夫人因病亡故,宣平侯便一向未曾另娶。
“饶她?你本身说我饶了她多少回了?!”
侯府后宅的锦堂院里,谢老夫人徐氏神采乌青的坐在上首,而下方谢家其别人也都是面色丢脸。
柳妈妈原只是想看看苏阮醒没醒,冷不防被袭,顿时疼的尖叫出声。
“我瞧着像是出事了。”
她身边的地上躺着个少女。
“弟妹,此次苏阮真的错了,你就别护着她了。”
“啊!”
苏阮手中行动一顿,听到声音猛的扭头朝着上首之人看去,就见到几乎气晕畴昔的谢老夫人。
……
她身上穿戴大红嫁衣,面庞不似平常女子那般娇瘦,反而两颊丰盈。
谢渊甩上府门,寒声道:“人呢?”
“这宣平侯这般看重那位新夫人,难不成还真有人敢在喜宴上肇事不成?”
那人顿时脸上讪讪,也晓得刚才的话逾矩了,赶紧轻咳了声说道:
微微圆润的脸上,皮肤白的像是最嫩的豆腐,带着少女的娇色,恰好眼尾上扬带着媚,纤细的腰肢更像是一折就断。
苏阮脑袋沉沉的,耳边好似还响着那些吼怒着骂她不得好死的声音,她迷迷瞪瞪还未完整复苏过来,就俄然发觉到有人靠近她身前,伸手朝着她脸上探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