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本日有所冲犯,还请皇上严惩。”
“让他来见我!”
“皇上可曾想过,那种环境之下,苏阮和她母亲两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她们这对突然落空庇护毫无依托的孤儿寡母是如何活下来的?”
周连等人都是被明宣帝肝火吓得齐刷刷的跪在地上。
“您如果晓得那两年她是如何苟活,就该明白,没有微臣,没有任何人,那苏氏女还是会有本日行动,而那登闻鼓上也必定染血!”
祁文府在宫中起起跪跪了好几次,膝盖疼的已经有些麻痹了。
两人还未进暖阁,就听到里头传来女子沙哑却固执的声音:“我要见祁文府!”
明宣帝被祁文府这幅油盐不进,乃至于到了现在还不肯服软的态度气得胸前起伏,他猛的开口怒声道:“来人,把他给朕拉下去,重责三十大板!”
“他不能骗我,他如果骗我,我如何对得起我父亲,他若骗了我,我如何对得起荆南那些枉死的将士?”
“我要见祁文府……”
明宣帝眉心紧皱起来,猛的看向祁文府。
“微臣无能,两年前畏缩,让得奸佞存于朝堂,枉死之人不得昭雪,臣日日惭愧于心。”
“苏蜜斯醒过来后便要见祁大人,还说祁大人承诺过她,她不带人肇事便能比及皇上替她主持公道,她要她父亲和荆南那些将士的牌位,并且也不肯服药。”
“朕倒是要看看,你的骨头到底有多硬!”
等明宣帝分开后,中间筹办拖祁文府出去的那侍卫抬高了声音道:“周公公,这祁大人的板子还打是不打?”
“而苏阮一个十二岁的小女人,她甚么都不懂,甚么都不会,可她却能在那种尽是歹意,乃至恨不得将她们置于死地的荆南,护着她母亲活了两年。”
“你让他来见我,我听了他的话,信了他说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我听了他的敲登闻鼓规端方矩的求见皇上,让他替我主持公道,可现在连我父亲牌位也不见了踪迹……”
明宣帝被祁文府的怒喝震住,等回过神来以后,他赶紧刹时闪现羞恼,猛的一拍桌子怒声道:“祁文府,你反了!你竟敢这么跟朕说话?!”
明宣帝瞪眼祁文府。
少女一段话说的断断续续,仿佛是气急之下,挥手砸了身前的东西。
“皇上如果问过卫太医,就该晓得她身上有多少伤,而她那副身子有孱羸。”
祁文府说道:“当日苏宣民身后,便只剩下她和她母亲二人。”
“苏宣民是罪臣,更是无数人恨不得嚼其肉喝其血、将其挫骨扬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