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我固然未曾回过嶂宁,却每隔一两年会与嶂宁的老友通信,不知皇上何故问我这个?”
沈凤年上前:“皇上,嶂宁之事非同小可,薄家到底是想要屯兵谋逆,还是为了旁人,还请皇上命令严查,并且朝中涉事之人也断不能轻饶。”
施河低声道:“这些供词皆是薄家人亲口招认,另有一些人骨头较硬不肯开口,微臣和邵大人还在持续审判,最迟半日便能将剩下的补足。”
南元山闻言站在一旁说道:“嶂宁乃是西边混乱之地,接远洋域,那边是个三不管地带,水匪横行。”
……
那女子顶着爵位嫁入谢家,成了宣平侯夫人的事情惊掉了统统人的下巴。
莫非薄翀当真是在屯兵?!
如果薄家真在屯兵,嶂宁怕是早就藏了很多人。
明宣帝此时心中早已经怒极,听到二人的话后,眼底更是阴云积聚。
她和谢渊早就打好了腹稿,只等着明宣帝开口问他时,便照着祁文府的叮咛答复明宣帝,可谁曾想到明宣帝却半点都没有过问陈氏的事,反而撇开了谢渊以后,直接朝着谢老夫人问道。
施河摇点头:“没有,薄锡说,这件事情一向是薄翀亲身经手。他从未奉告过任何人,就连薄锡也不晓得薄翀将银子送往那边是做甚么用处。”
“皇上应当晓得我出身嶂宁,虽得先帝招安来了都城,嫁入了宣平侯府,可也有故交还是留在那边。”
明宣帝神采黑沉,他晓得薄家这些年势大,更晓得他们一定有那么洁净,但是却也没有想到,只是招认了此中一部分罢了,这些人的供词就已经这般触目惊心。
“厥后机遇偶合之下,那水寨中的人帮着先帝平叛,又有改过之意,先帝便让老宣平侯带人前去嶂宁招安了那水寨中人,而现在宣平侯府的老夫人,便是从嶂宁而来。”
而那上面写着的薄家所犯之事,桩桩件件皆是染血,此中丧尽天良的何止荆南和户部这两件。
谢老夫人闻言愣了下,才照实说道:“有一些。”
明宣帝皱眉:“嶂宁?”
明宣帝这动机刚升起来,就下认识的摁了下去。
“如果旁的事情上面犯了错,皇上还能说一句二皇子是一时胡涂,但是这件事情却毫不能容情,还请陛下早做定夺,切莫放纵了心存谋逆之徒!”
他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给了他们这么大的胆量,竟然敢觊觎皇位,屯兵造反!
没等明宣帝缓过来,施河便持续道:“另有……”
“兵之大事,关乎国之存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