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喜好冬瓜。”
“在荆南时,我到处拖累你。”
“他说甚么了?”苏阮问道。
苏阮见着澄儿傻乎乎的模样,轻笑了声,扭头对着中间的采芑说道:“把这里收一收,我佛经快抄完了,你去取个盆过来,好将佛经烧给我爹。”
“我晓得你没法回绝,也晓得你嫁给谢渊是为了甚么,你想要安宁,不想要我那么辛苦,更怕爹爹身后惹来的灾害会让我们母女丧命,这些我都晓得。”
谢青珩一下就听出来,那是陈氏的声音。
他皱了皱眉,在院中站了半晌后就想着先行分开,但是刚回身,就听到房中传来低声抽泣的声音。
陈氏说话时声音哽咽,带着泣声。
陈氏倒是红着眼:“你就是在怪我,怪我嫁给谢渊,怪我瞒着你。”
苏阮闻言更加迷惑。
苏阮想起沈棠溪和谢青珩三人的干系仿佛挺好,又是靠近的表兄妹,难不成他是想拿这冬瓜糖贿赂她,让她下次别对谢青珩骂的太狠?亦或是干脆拿糖拉拢她?
她过的一向都是繁华安稳的糊口,哪怕为人妻为人母,她也没学会要如何照顾本身,更何况是在落空庇护以后照顾年幼的女儿?
碧荷苑大门紧闭,除了谢老夫人外,就连谢渊也进不去半步。
苏阮看着陈氏,听着她嘴里的话。
沈棠溪给她这个干甚么?
陈氏自幼便在闺中被陈家娇养下来,厥后嫁给苏宣民后,也是被他捧在心上舍不得她吃半点苦。
“来到都城以后,我才晓得他的身份,晓得他是宣平侯,但是当时他直接便入宫求了旨,宫中赐婚,由不得我回绝……”
她声音顿了顿,才又持续:
她不喜好陈氏的软弱,不喜好她只会堕泪,更不喜好她上一世因为坦白以后一味的奉迎和放纵。
“撇开谢渊和爹爹之间的恩仇不说,他的确是个夫君,能够护得住你将来,你挑选他无可厚非。”
她微抬着头时,泪水顺着脸上滚落。
苏阮挑挑眉:“大抵,因为笨吧。”
她伸手捏了捏冬瓜糖,上面裹着的糖浆落在指尖,有些轻微扎手。
那声音如水,明显在哭,却细细的像是没有半点脾气。
陈氏看着苏阮:“从我入了宣平侯府那一日起,你便再没叫过我,现在更是承诺了老夫人对外说你我不是亲母女,阮阮,你不要娘了吗?”
采芑赶紧点点头,碰了澄儿一下,澄儿这才上前清算起桌上的冬瓜糖来,只是满脑筋都还在想着冬瓜为甚么会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