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要好好筹办了。”
内里几人说的正热烈,闻言都只是挥了挥手,唯独沈棠溪瞧着谢青珩背影有些古怪。
裴耿就算失了裴家嫡子的身份,去了唐家,那也是大家凑趣的工具,他每天吃了睡睡了吃,那唐家的产业都够他华侈几辈子的,他天然不想去做那服侍人的事儿。
“对,另有殿选。”
四周一圈人听着裴耿的话刹时就青了脸。
裴耿哼了声:“他才不会,他要真打断我腿,我就找我外祖父去,归正我外祖父说了产业将来都是我的。”
四周几人见着裴耿仰着那张面团似的胖乎乎的脸的模样,一副招人恨的架式,都是恨不得打死他。
如别的人只会猜想几句,可他如果说苏阮生父的孝期都还没过,陈氏就已经和谢渊成了婚,到时候还不晓得会惹出多少闲言碎语来。
……
如果能够成为太子伴读,便能提早入翰林院,免了科考之事,对于他们来讲,的确是一个机遇。
这如果在他跟前得了好当然是好,可万一不得他的眼呢,到时候成了太子伴读,就只能绕着太子转,就算是想要重新返国子监走科考的路都不可。
周奇几人都没贰言。
“去了无能吗?”
世人这才想起刚才祁文府说要去谢家的事情。
裴耿反问:“先不说我如许儿的,皇上必定瞧不上,再说了,你们没听过甚么叫伴君如伴虎?”
那太子固然还不算正儿八经的君,那也能算半个老虎了吧?
沈棠溪高低看了他一眼,见谢青珩绷着脸的模样,俄然道:“你该不会当真认了这个mm吧?”
周奇伸手箍着他的脖子:“当然是宰大户。裴大壮,京里头刚来了个杂耍班子,传闻特别都雅,我不管,我爹前儿个刚扣了我月钱,我没钱,你得带我去看。”
中间的谢青珩倒是没说话。
苏阮本来就算他mm,他带她出来玩也是普通的。
“就一会儿又迟误不了甚么时候。”
“我另有事情要问祁祭酒,你们先聊着,我先走了。”
“不熟你又是想着如何哄她,又是想着带她玩儿?”
他扭头对着沈棠溪二人说道:“阿棠,青珩,你们也一起?”
中间立即有人回道:“替太子选伴读,天然是要选最好的,将来身为太子近臣,操行面貌定然不能差,其他方方面面也要都懂一些,皇上考校多一些也属普通。”
裴耿回的毫不踌躇。
“我感觉经义,朝策,政论,这些能够都会考到。”
裴耿本就喜好玩乐,平日里也风雅,闻谈笑眯着眼:“那就去呗,等候会儿结课了我们就去。”
“我待会儿还要回府中一趟,去跟家中人说祁祭酒要去府上的事情,明日府中我恐怕也要作陪,若要去看杂耍,恐怕要后日了。”
更何况他志不在宦途。
“是啊,也不晓得此次小考主重甚么?”
固然谢老夫人已经对外宣称苏阮和陈氏并非亲生母女,可二人的长相倒是瞒不了人的。
他才没那么蠢呢。
谢青珩避开了沈棠溪的目光,从内里走出来后,他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耳朵。
裴耿瞧见几人都是各故意机,在旁嘟囔出声:“哎我说你们,有没有弊端,当伴读有甚么好的?”
周奇睨他:“你不想去?”
堂堂裴家嫡子,如此胸无弘愿,竟然想着从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