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生顾着你的学业,至于苏宣民的事情……”
“他们只记得苏宣民染了瘟疫以后,差点害死他们。”
“苏宣民守城倒霉,荆州那些将士也与他同罪。”
谢渊说到这里的时候,眼底满满都是戾气,明显对于那些荆州城中的百姓,另有那些曾经被苏宣民所救的荆南的白眼狼满满都是仇恨之意。
谢渊侧眼看着他:“莫非你要我奉告她,她父亲本该是豪杰,却背负罪名无辜枉死?还是要我奉告她,她父亲本来无罪,但是却成了朝中各方权势较量以后,阿谁被人舍弃的弃子?”
“皇上成心停歇此事,我又怎敢奉告她这些?”
“厥后我在北安一年,回京的时候已经是一年后。”
他顿了顿:
“我仓促赶去荆南,在江县四周找到她们,这才刚巧将她们救了下来。”
你不是不想掺合此事,也不肯让宣平侯府涉险吗?
“他父亲杀了那些将士的事情是真的。”
“苏阮的性子我实在捉摸不透,她想替她父亲昭雪情有可原,但是青珩,这件事情你不准冒然去插手。”
“等我回京以后,统统事情都已成定局。”
谢青珩皱了皱眉。
“当时朝中已经无人再提及荆南的事情,苏宣民更是垂垂被人忘记,我才偷偷让人去了荆南查找她们的下落。”
“皇上没有降罪于苏宣民和那些将士的家人,但是我分开荆南的时候,苏阮母女早已经下落不明。”
子不言父之过,哪怕他此时心中有再多的话,谢青珩都强咽了归去,终究只是提起了别的:“苏宣民当初出城去找的那些粮食是从甚么处所来的?”
“我试过与皇上解释,想要替苏宣民回嘴,但是皇上当时只是跟我说,苏宣民的事情到此为止,不准任何人再过问,乃至还将当时想要查清此事的祁文府也是以去了官职。”
“我会去找祁文府。”
苏宣民在荆南乱时弃城而逃的事情,谢渊能够替他作证。
谢渊眼睛里带着些自嘲之意,声音中满满都是沙哑。
“你现在还未入仕,只不过是个国子监的监生罢了,一介白身冒然去插手朝中的事情,一个不谨慎就会惹出滔天大祸。这一次替太子甄选伴读的事情你如果能避了畴昔,来年开春以后春闱你便能入考。”
谢青珩猛的睁大了眼:“父亲,您……”
“我宁肯苏阮恨着我,也总比她晓得她父亲身后本相,去痛恨那些被她父亲所救之人,去痛恨朝中那些奸佞之人来的强。”
“苏宣民身后,我也击退了南魏雄师,等我率兵回城的时候,城中流言已经喧哗于尘。”
谢渊神采当真道:
“他们只记得苏宣民私藏官粮,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饿死也不肯意放粮。”
“荆州城内纷传,苏宣民贪污官粮,不顾苍存亡活,眼看着朝廷安定战乱以后定会究查他错误,便提早逃脱,就连他出城为饵诱出敌军主将的事情,到了那些人嘴里,也变成了因为他逃脱,被我在城外追上以后当场斩杀。”
谢渊仿佛看出了谢青珩的设法,对着他说道:“之前皇上不肯意让人清查此事,但是现在祁文府既然插手,还跟南元山扯上了干系,此事恐怕迟早也会被翻出来。”
“当时苏阮母女已经不在荆州城,而是去了中间的江县,可还没等我下定决计将她们带回都城的时候,户部那边就出了题目,将已死的苏宣民再次牵涉了出来,她们母女身份也不晓得为甚么被人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