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阮倒是半跪在地上,手中拿着碎裂的牌位,直直的看着谢嬛:“元启七年,荆南大旱,颗粒无收,朝廷下旨赈灾,运粮官船沉凿南河,荆南苦等两月,无一米一粮,一草一木,饿死三千余人……”
吴氏闻言顿时一颤抖,她哪敢去找谢渊?
“时逢南魏派兵来袭,我爹镇守荆州至死不退,剩至八百人还是不肯弃城,后被人活捉,宣平侯奉旨南下平叛,于阵前亲手射杀荆南知州,活葬八百人……”
王氏急声道:“但是陈氏……”
苏阮垂着视线时划过抹庞大,抬眼时倒是一把抓着地上的碎片就朝着谢渊胸前扎去,那模样让得统统人都惊呼出声,可还没等靠近,谢渊就俄然伸手朝着她后颈上一敲。
谢老夫人看了眼跪在地上的外门管事,另有被砸碎在地上没名字的牌位,皱眉道:
谢渊厉喝出声。
谢老夫人听着耳边吵嚷,只感觉脑筋乱成一团。
谢渊大步走到陈氏和苏阮身边,伸手将陈氏拉了起来,然后伸手去拉苏阮。
先帝驾崩以后,新帝即位当年,苏宣民便调任荆南,任荆南知州。
两年前荆南大旱,南魏反叛,京中赈灾之事频频波折,厥后荆南到底出了甚么事情,谁也不晓得,只晓得苏宣民是被谢渊亲手斩杀于阵前的。
谢渊还是面不改色,只是低头道:“闹够了吗?”
这宣平侯府当中,向来都是二房说了算。
谢老夫人见她们面色惶惑,忍不住瞪了眼肇事的谢嬛,沉声道:
“陈氏是我的老婆,苏阮是谢家的女儿,从明天起,谁也不准再质疑半个字。刚才的那些话,你们听过便忘,如果叫我晓得你们谁与人提起她们母女身份,休怪我不包涵面!!”
“另有,明天的事情都给我烂进肚子里,常日小打小闹我能容忍,可如果谁敢拿此事儿戏,别怪我要了他的命!”
谢青珩眼更是震惊,苏阮的父亲,竟然是荆南知州苏宣民?!
“老二的脾气你们最是清楚,陈氏和苏阮既然已经进了我们宣平侯府的大门,那就是我们侯府的人,你们别想着在她们身上动心眼,不然惹得他起火,连我也保不住你们。”
谢嬛神采惨白,猛的退了半步。
王氏见谢老夫人没反应,不由急声道:“母亲,您倒是说句话啊…”
狠狠一个耳光,打断了苏阮嘴里统统的话。
苏阮身子一软,直接晕了畴昔。
但是谢渊倒是挥手阻了他们上前,就那般不转动的任由苏阮咬着。
“柳妈妈,让人把他们几个全数关起来,给我细细的审,非论死活,定要查清楚是谁教唆他们砸了苏阮父亲的牌位。”
直到她将他的手上咬的鲜血淋漓,牙齿碰到了骨头。
沈棠溪目光微深,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苏阮说道。
她脸颊白的有些透明,一双眼睛又黑又亮,就那么温馨的看着大哭大闹的谢嬛时,眼里乃至连半点波澜都没有,那模样半点都不像是刚才抱着牌位抽泣的小不幸。
谢青珩扭头看向谢渊,想要说话。
“啪!!”
陈氏则是面色惨白,摇摇欲坠。
却不想手才刚靠近,本来神采木然的苏阮倒是发了疯一样,用力一把抓着谢渊的手就恶狠狠的咬了下去。
那他们宣平侯府成甚么了?
谢嬛哭闹间,直接指着苏阮仇恨道:“我看她就是父亲和陈氏生的孽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