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清楚了没有?!”
苏阮倒是半跪在地上,手中拿着碎裂的牌位,直直的看着谢嬛:“元启七年,荆南大旱,颗粒无收,朝廷下旨赈灾,运粮官船沉凿南河,荆南苦等两月,无一米一粮,一草一木,饿死三千余人……”
“是啊母亲,你劝劝二弟,他但是亲手射杀了苏宣民,现在又娶了陈氏,他们这是……如果让人晓得了可如何是好?”
谢嬛哭闹间,直接指着苏阮仇恨道:“我看她就是父亲和陈氏生的孽种!”
“柳妈妈,让人把他们几个全数关起来,给我细细的审,非论死活,定要查清楚是谁教唆他们砸了苏阮父亲的牌位。”
王氏急声道:“但是陈氏……”
谢渊大步走到陈氏和苏阮身边,伸手将陈氏拉了起来,然后伸手去拉苏阮。
“母亲,二哥他,他如何能娶苏贼的遗孀?!”
“苏阮!”
谢渊神采黑沉的丢脸。
苏阮被她抱在怀里,两人跌坐在地上。
苏宣民是甚么人,当初京中最年青的六部郎中。
她声音很嫩,细金饰软,可说出来的话,倒是叫统统人都神采大变。
这宣平侯府当中,向来都是二房说了算。
“说甚么说,有甚么好说的!”
“老二的脾气你们最是清楚,陈氏和苏阮既然已经进了我们宣平侯府的大门,那就是我们侯府的人,你们别想着在她们身上动心眼,不然惹得他起火,连我也保不住你们。”
他看着面色各别,皆是震惊不已的谢家诸人,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冷厉。
谢老夫人说话间,眼中生出狠厉:
“我不是孽种。”
说完她扭头对着谢青珩说道:“珩儿,你去沈相府,把小六带返来。”
谢家诸人都是心生惧意,赶紧道:“听清楚了。”
“那是你弟妹!”
谢老夫人听着耳边吵嚷,只感觉脑筋乱成一团。
见吴氏还想开口,谢老夫人没好气的直接道:“陈氏是宣平侯夫人,你有甚么不满,就本身去跟老二说!”
谢渊倒是断喝出声:“够了!”
谢老夫人见她们面色惶惑,忍不住瞪了眼肇事的谢嬛,沉声道:
她一向都迷惑二儿子为甚么会那般放纵苏阮,包庇陈氏,可却如何都没想到,苏阮会是苏宣民的女儿。
两年前荆南大旱,南魏反叛,京中赈灾之事频频波折,厥后荆南到底出了甚么事情,谁也不晓得,只晓得苏宣民是被谢渊亲手斩杀于阵前的。
谢渊抱着苏阮,抓着挣扎不已的陈氏大步分开,身后谢家的人早已经乱成一团。
谢老夫人有些头疼,没好气的说道:“不叫娶又能如何?本日那般大的场面,礼也办了,亲也迎了,现在满都城都晓得你二哥娶了陈氏为妻,难不成转眼便将人撵出去?”
陈氏神采惨白,打过苏阮以后就一把抱住了她:“别说了,你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娘不嫁了,娘谁也不嫁了……”
谢渊身居侯位,说一不二,就是她丈夫谢三爷见了谢渊那都是怂的,更何况是她?
“父亲!”
谢渊单手便将苏阮抱了起来,然后一手拉着陈氏的手对着谢老夫人说道:“母亲,本日礼数已成,儿子有些累了,先带她们母女归去歇息。明日一早,我再与陈氏去给您奉茶。”
“父亲…”
沈棠溪目光微深,刚想开口说话,就听到苏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