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茶杯握紧了几分,谢渊俄然说道:“苏阮,我们谈谈。”
谢渊向来没见过苏阮对他服过软,更没见过她对他喊过疼。
厥后他替苏阮看伤的时候,问她疼吗,她说不疼,只是背着陈氏,撩开裤腿的时候,拿着伤药像是跟与人斗争的一样,一把就摁在了伤口上,疼的呲牙咧嘴,却没收回半点声音来。
明显苏宣民走后,她跟着陈氏过了一年多的苦日子,混迹贩子街头,饿的脸瘦了,个子小了,最难过的时候跟个干柴棍似的,可唯独这一身皮肤却还是乌黑,略微用力碰一碰,就能留下青紫来。
“放开。”苏阮倒是沙哑道。
他刚才也听到了谢渊喊这小女人的名字,那清楚不是姓谢,可他之前又以“小女”代称,那恐怕十之八九就是那位新夫人带来的女儿。
苏阮:“疼。”
陈大夫留了药方以后,谢渊便让人将他送了出去。
陈大夫见谢渊神采丢脸,不由有些惊奇。
谢渊站在床前,看动手里被包成了粽子的苏阮,目光落在她因为失血而有些泛白的脸上,嘴里本来想要说的斥责的话,到了嘴边直接变了:“手还疼吗?”
面前这个陈大夫已经是京中最好的大夫之一,医术就算是跟太病院的太医比拟,也差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