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国公皱眉,道:“二弟妹真这么说?”
温氏抽泣道:“公爷当我是甚么人,好端端的便哭一哭来闹吗?”
又耐着性子道:“二弟妹是母亲的亲侄女,母亲偏着她也是有的,母亲将中馈给了二弟妹,她本身内心也舒坦,我虽不管后宅之事,可那卫国公府的财产还是清楚的,那不是个好的,底基层层还要贪着,二弟妹出身何氏,最会精打细算,现在让她管着中馈,迟早是要还给你的。”
“我知二弟妹是瞧不起我的出身,我虽为庶女,倒是镇国公府端庄的蜜斯,现在又是卫国公府的夫人,她总拿我的出身说事,将来阿简和阿纬如何做人?”
“我那边另有些银子,明日让人取了来给你做梯己,你喜好甚么就派人去买。”
他走畴昔见温氏眼圈都红了,环着她的腰道:“好端端的,如何哭了?”
温氏见卫国公这个模样,不阴不阳道:“我是个俗人,整日掐指算着这些银钱,公爷是做大事的人,不消操心,尽管吃喝。”
只是现在卫国公一门心机的栽到了凑趣睿王的身上,连带着姜筠也成了宝贝,也是,睿王是孝慈皇后嫡子,当今太子胞弟,最是受宠,谁不想凑趣他,倒是便宜了姜筠阿谁丫头。
他说完便不再管温氏,独自向外走去。
卫国公脱了袍子道:“睡了睡了,有甚么事明儿再说。”
紫云叹了口气道:“夫人何必纠结,这卫国公府迟早是要交给我们公子的,这卫国公府好了,我们公子不也更好吗?”
温氏噎了一下,道:“我原也不想要的,阿筠那孩子非要给我,我还未说话,她就说着困了,派了身边的人送我,到底是宫里长大的,她顺手就送一套赤金头面,阿简看了只要恋慕的份。”
卫国公转头道:“我就说二弟妹管着中馈这么多年也没见你闹,如何恰好今儿闹,合着是不满阿筠返来了,阿筠她一个孩子,这么多年也没养在府里,便是我对她好些又如何了?何况那院子也没花卫国公府的银钱,都是殿下派人直接送了银钱的,阿筠那屋中摆件也都是殿下着人买的,一两银子都没花招卫国公府的,你要抱怨也得有个由头吧,拿着这话说可说不通。”
温氏持续道:“这也便罢了,二弟妹还明里暗里的贬低我,说我觊觎国公府的中馈,我本就是卫国公府主母,现在倒成了外来人了。”
她在家中时是庶出,晓得如何奉迎,对男人来讲,该逞强就逞强,到底是伉俪,卫国公哄道:“好了好了,你看那三弟妹手中不也没有中馈吗?”
卫国公哄道:“好了好了,就这么点子事,也值当你活力。”
她话里多是怨怼,卫国公也听出来了,只故作不懂,他好歹也同温氏伉俪了这几年,温氏的性子他多少也体味,这么说不过就是抱怨阿简不如阿筠手里银钱多,可阿筠的银钱又不是他给的,阿筠有个好娘家,能进宫,讨宫里的朱紫喜好,那些东西也是她应得的,阿简的娘家也是镇国公府,可温氏是庶女,天然比不得阿筠。
卫国公站起来将衣袍穿上,温氏急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温氏一怔:“那还不是花的卫国公府的银钱,这卫国公府的银钱将来还不是阿纬的?”
他没说何氏女厚利,老夫人也出身何氏。
紫云眼瞧着她们公爷来了又走了,仓猝走出来想问温氏如何了,就见温氏目工夫冷的站在那边,嘴角扯出一抹弧度,要笑不笑的有些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