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文佑勾了勾唇角，笑道：“待会随我一道入宫。”
待到了永寿宫，太后抱着程文佑哭了一通，哭过了又逮着程文佑数落：“你说你这孩子如何这么狠心，一走就这么多年，也不返来看一眼，祖母都这么大年纪了，万一哪一天......。”
姜筠留了人，让人等在这里同姜筝和姜络说一声，中间秦元青和姜筝她们不放心，过来瞧了一次，这会姜筝和姜络也都晓得程文佑返来了，她自幼在程文佑身边，兄妹情深，姜筝也就放心的去玩了。
程文佑睡了这么久，胃里空空的，多吃了两块。
她同先帝少时伉俪，闹了一辈子，那是个重情的人，当初狠下心来舍了安王，想要保住鄢陵王这个小儿子，原觉得给他块小封地便能断了他的心机，没想到冬眠了这么多年，还是反了。
说到这里又感觉有些不对，他同筠筠说这个做甚么，筠筠还是孩子。
姜筠笑嘻嘻的缩回脖子，趴在马车窗户上，抬眼不幸兮兮的望着程文佑，道：“哥哥，上来。”
这是本身养大的孩子，当然舍不得像对待底下的部属一样吼，程文佑动了动眼眸，道：“雄师还要等两日才气到定熙，这两日我闲着，都陪着你。”
程文佑点头道：“是孙儿的不是。”
姜筠喂了他几勺子，嘻嘻的笑道：“我还记得幼时哥哥也是这么喂我的，当时候我就在想，等今后哥哥老了，我也要这么喂哥哥用饭，贡献哥哥。”
太后话里尽是可惜，她年青时不喜董贵妃，也不喜她生的鄢陵王，现在先帝去了，董贵妃也跟着先帝的一道圣旨殉了，她这内心又说不出的滋味。
“我如何记不得了，我的记性好着呢。”姜筠一脸不平气：“我还记恰当初不会走路，哥哥让人给我做了个小轮椅，每天推着我往院子里晒太阳。”
“嗯。”程文佑秉承了兄长的严肃，悄悄的嗯了一声，便见马车里的小女人头和胳膊都伸出马车要从内里爬出来。
“你皇祖父重情，亲身给你十三皇叔选了鄢陵那块封地，就是让他安放心心的做个王爷，莫要去肖想不属于他的位子，走了你大皇伯的老门路，那里晓得那孩子过火，不知听了谁的谗言，竟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程文佑怕她再说出甚么等你老了不能动了，我也给你做了轮椅推你到院子里晒太阳的话来，指了指一个白瓷小碟子里的点心道：“这是不是你每日晚间喜好吃的酥皮马蹄糕。”
他赶紧用手托住她，微微勾了勾唇道：“筠筠不是说本身是大女人了吗？如何还如此毛躁。”
“有没有受伤？”
程文佑拿着筷子夹起她端过来的小点心，这些都是姜筠爱吃的，出门在外，李掌设都会给她备着。
她从程文佑小臂捏到肩胛处，整条胳膊坚固如铁，这已经不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的胳膊了。
姜筠愤而捂脸，暴露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哀怨道：“人家还是个在长身材的孩子啊。”
姜筠吸了吸鼻子：“我才不管甚么保家卫国，你是我哥哥，你受伤了我就难受，这回该是不消再走了吧。”
马车往皇宫的方向去，一起上姜筠问了些程文佑在西北虎帐的事情，这些程文佑都有在信里说过，可托里说的，总不如劈面问的清楚。
程文佑拿帕子擦嘴的手颤抖了一下，瞥了她一眼，见她一脸对劲的小模样，将帕子放到一盘的托盘上，淡淡道：“你当时候才多大，能记得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