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吓了一跳，身侧姜篱缓缓的跪了下去。
李掌设向来神采严厉，不像是会说废话的人，且姜简向来骄横，若说她说出甚么话触怒了姜筠，老夫人是信了的。
“还不说。”
才刚到松画堂，老夫人便喝了一声：“跪下。”
姜简人还在水中，温氏心下焦心，也没听出李掌设话里的意义，老夫人倒是听出来了，问道：“这是何意？”
老夫人不睬她，只盯着姜篱道：“阿篱，祖母问你，你当真不清楚你四妹说了甚么吗？”
“夫人，老夫人来了，老夫人来为四蜜斯做主了。”
姜老夫人被她这模样唬了一跳，就听卢妈妈道：“四蜜斯如何在水里，你们这些人是如何服侍的，还不快将四蜜斯救上来。”
她语气隐有峻厉，姜篱刹时变了神采，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微低着头，紧咬下唇。
老夫人微微眯了眼睛。
老夫人上来就问姜筠，温氏呼吸一窒，顿觉胸中烧了起来，扑到老夫人身边，抱住她的腿道：“娘，我不活了，这卫国公府是容不下我们娘几个了啊。”
老夫人盯着低头不语的姜篱道：“阿篱，你方才一向在这里，你说，你四妹到底说了甚么，你三妹将她丢到了水里。”
“这是做甚么，快起来。”
“闭嘴。”
李掌设摆了摆手，那拦着不让救姜简上来的人全都罢手退到了两侧。
成果天然是没有将姜筠请出来，李掌设从院子里出来，走到老夫人面前微微躬身，道：“老夫人恕罪，蜜斯现在内心正难受着，只怕是不能出来同老夫人赔罪了。”
姜老夫人头都疼了，招手道：“快让人去将三蜜斯请出来。”
姜简刚被救登陆便哭着往温氏怀里爬，温氏将她揽在怀里哭道：“我不幸的孩子啊，你那黑了心的姐姐，自她回了卫国公府，百口都将她捧在手心上，你忍她让她，她还不对劲，非要致你于死地才肯罢休啊。”
“甚么？”姜老夫人面前一黑，她猜到阿简能够说了甚么与睿王殿下有关的话触怒了阿筠，可她没想到她竟然敢这么混说，这个混账，她不要命了，还要拖着全部卫国公府陪着她。
李掌设话已经说得如此明白，便是老夫人没有闻声姜简说了甚么，也大抵猜到了，咬着牙，恨铁不成钢道：“孽障，这个孽障。”
这话竟是想要将本日之事鼓吹出去了。
何氏抬目睹老夫人沉着脸，道：“娘，本日这事是阿筠同阿简闯下的，与阿篱何干，您罚她做甚么。”
李掌设又道：“本日我们蜜斯不过是将四蜜斯丢入水中，以保全全部卫国公府，只是四蜜斯再如许口无遮拦，怕是连蜜斯也保不住卫国公府，将士们为国为民，交战疆场，每日从死人堆里爬出来，卫国公府的四蜜斯呼奴唤婢，却因嫉恨姐姐，说出如此暴虐之话，幸得我们蜜斯仁慈，提点一二，如果那等任其放肆的姐姐，才真是祸害人。”
“大伯母，现在不是说气话的时候，把四妹救上来才是端庄事，三妹不听我的话，我劝她也不听，您是长辈，您亲身去说，三妹定不会禁止您让人救四妹的。”
她如许的心虚反应老夫人又如何看不出来有题目，待李掌设走后，问道：“阿篱，你真的不清楚你四妹说了甚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