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筠偶然和他开打趣:“本日真的没法作陪殿下……”说着就要走。
钰扬当即瞪了她一眼,将诸多不满都包含此中。
“怕甚么?”明知故问。
她就没想过他送她玉佩是甚么意义?就没想过他或许对她成心?她拿不准的话,好歹暗送秋波摸索他一下也好,如此呆坐着是何事理?!
宁筠先拣了绣墩坐。
窗外雨声沙沙,很有节拍,他几日来歇息不佳,现在躺在这里,不觉困意袭来,眼皮沉重,堕入了梦境中。
呼出的热气喷到她耳畔处,撩的她耳垂像被火过了一遍,当即变得滚烫起来。幸亏身处暗中,很好的埋没起了她的窘态:“现在怕了。”
冷月和秋棠转头见了她,又气又有力的道:“你快站住,别跑,你快给我返来。”
宁筠也笑:“天然是留给殿下的。”
现在,飞沙走石,雨点夹在风中吹来打在她脸上,宁筠迎着风迈出一步,便被吹回了半步。
他于惊骇间步步后退,他不能去那边,不能去……
“你如何晓得是我?”
不过,归正不急,离雨停还早,看她还能躲到那里去。
……
“你既然以为我光亮磊落,为何不与我一起上去?”
宁筠难堪的笑:“我只是在这里歇歇脚,既然如此,我们上去吧。”扭身从速上去了。楼上的空间也不大,只要一张软榻,一张桌子,两把绣墩,想来是王府的仆人临时歇脚处所。
不想等了好久,不见她人,他不得不回到楼梯口向下张望,见她正抱着腿坐在楼梯上。
钰扬内心一抖,哼道:“我为甚么会想见你?你勾引的是太子,又不是我。”这话一出,内心更堵了。但目不转睛的看她,看她如何答复。
“那殿下为甚么将我引到这里来?”
小女人那里听,做了个鬼脸,笑嘻嘻的跑开了。
宁筠闻言,神采痛苦的揉动手腕道:“殿下,不巧,我做了一天针线,手疼的要命,怕是做不成。”
四下一片暗中,俄然天空飘来阵阵红色的花瓣,他伸手接过放在掌心,是一瓣梨花。昂首看去,不知面前那边呈现了一条路,两旁盛开的梨花如云似雪,花瓣被风吹下枝头,化作漫天花雨。
钰扬一向压着的火儿窜了起来,炙烤五脏六腑,嘲笑一声,下到她中间,扯着她的胳膊,将人提起来,在她耳旁笑道:“风雨高文,你不惊骇吗?”
秋棠道:“蜜斯指不定被这丫头拐到哪个园子去了。”拔腿就追。
“应当就在这园子里,蜜斯――蜜斯――”冷月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