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踢一个。”
“甚么叫能踢一个?”
“哼、哼……”宁筠清了清嗓子:“那我就献丑了。”
梁颜表示的极安静,屏退四周,只留冷月和宁筠,波澜不惊的问道:“那么你到底在没在那儿?王爷说白姨娘说你在,但是你却不吭气,王爷有些活力呢,说你鄙视他。冷月,你说蜜斯到底在不在?”
就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梁颜把她招进王府好吃好喝接待可不是让她养老的。
毽子以铅锡为钱,装以鸡羽制成的。宁筠小时候忙着乐器考级,和朋友在内里玩的时候很少,毽子只在课间踢过几次。不像冷月会“脚踢、膝踢、肚踢”,另有个会头踢,自称“佛顶珠”的。
宁筠笑不出来,用衣袖扇风:“你去取些喝的来,我也歇会。”冷月道:“那您先歇着吧,我去去就来。”
梁颜明知故问,低头看着玉镯道:“你在场如何了?有甚么可避嫌的?”
“然后呢?”
没体例了,来一曲吧:“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两三岁呀,没了娘呀。亲娘呀,亲娘呀——”
“你说的甚么话,本妃并没怪表妹呀。”梁颜面无神采的看了眼冷月,才对宁筠道:“我听王爷说,唱的柳三郎的词,唱的极好,我真本觉得你真有一副好嗓子,只是藏拙不亮出来呢。”
宁筠低声别扭的道:“都说不会唱歌了,是表姐非要我唱的。”
应当是鉴定她没有才气为璟王献歌,梁颜临时消弭对她的查问,重新换上盈盈笑意:“下个月是我们王爷的寿辰,你说会产生甚么?”
等冷月走了,宁筠走到石凳处坐下,单手撑着额头小憩。俄然间,听到身后的树丛悉悉索索,像是有甚么东西在拱挤,想要钻出来。她猎奇的扭身的去看,猛地记起冷月说过王府里有园子养着猛兽,她心道不能这么不利吧。
她嗓子夹紧,声音似是从喉咙最深处颤抖的钻出来的普通,比起唱歌更像是尖嚎。
万一她唱的好,梁颜会不会感觉她有资质勾引璟王。毕竟璟王看不到,嗓音成了衡量美的标准。
就此时,打树丛里出来个影子,吓得她顿时不热了,倒是出了一身盗汗,风一吹,透心凉。
宁筠连个绣墩没捞着,站着回话:“我当时在漫步,的确听到了似近似远的歌声,谁晓得白姨娘俄然蹦出来讲我在唱歌。我岂能出声,坐实了我在现场,不是我唱的也成我唱的了,因而拉着冷月没出声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