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伸手帮三丫头抻抻衣角,笑道,“谁小时候不馋嘴啊,等今后开了食肆就更不缺他们的好吃食了。”
张大河接了图纸,坐在椅子上,当真看了半晌,指了第二张图说道,“赵娘子,你这张图上画的是甚么?也要用木板钉吗?”
瑞雪内心诧异,常日看着张大河好似浑厚木讷,没想到在室内格式上,倒真有些见地,因而赞道,“张大哥安排的太好了,就这么办,大哥再帮我算算要多少料,全部棚子修下来要多少银子?”
张大河沉吟半晌说道,“我们这里虽说不如南边山多,可也不缺木头,现在秋收已过,野生也便宜,我算着有二十两银就够了。”
“大妹子可不能这么宠他们,你那食肆可要做买卖的,好吃食都添他们肚子里,还拿甚么卖钱?”
张大河憨憨一笑,就持续出去劈柴了,这时大壮领着弟妹从内里返来,一见师娘来串门,都亲热的上前施礼,大壮说了几句话,就去屋里读书,二壮和三丫头腻在瑞雪身边不肯分开。
瑞雪拉了她的手,笑道,“嫂子可别夸我,不过是为了挣口饭吃,你和大哥有地种,不管甚么时候都饿不到,我和我家掌柜的,地无一垄,如何也要想个别例添些进项才好。”
瑞雪扭头一看,烦恼的拍拍额头,笑道,“刚才跑的急,把这图也拿出来了,张大哥,这是我之前在南边看到的,叫做土炕,就是用土坯搭了回环形桥洞普通的通路,内里土灶儿烧火烧水,烟气就在桥洞里走一圈儿从烟筒冒出去,如许炕就被烧热了,夏季时坐在上面做活,或者早晨睡在上面,非常和缓。我想着船埠那边夏季风大酷寒,如果修了如许的炕,白日等着活计的力工们必然情愿出去坐坐。你说呢?”
赵丰年正在研磨写字,听得张嫂子和瑞雪的话,淡淡开口,“朝廷没有限定,商贾之家还是能考科举,何况你们还是帮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