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雪正在摆饺子,见得她出来,就低声笑问,“这张大户都问了些甚么,拖了嫂子这么久?”
张嫂子气得把身上的围裙揉扯的不成模样,“这天杀的张大户,真当这天下谁都是他家主子呢,还要跪谢?我掏十四文出来,让他也跪下叩首谢个赏看看!”
瑞雪挑眉,看向张大户的眼里忍不住就带了点不屑,但还是笑道,“本店利小,可经不起客长这般抹零。如若客长囊中羞怯,大可明说,常日有那家贫的乡亲走到这船埠,我们也会布施两块干粮的。不过,看客长穿戴繁华,想必然是城中大户吧?之前小店也欢迎过两位城中的老爷,不但利落付账,还会多给几十文做赏钱。本日客长行事这般分歧,想来是我眼拙了。”张大户听出来了,瑞雪这是明摆着在讽刺他行事鄙吝,不像繁华之人,如若他不给银子,恐怕就和那上门讨要干粮活命的费事之人普通了,他自发被大大落了颜面,脸上肥肉狠命颤抖着,咬牙说道,“老爷我家财万贯,怎会不如别人,张安,付她二百文。”
“你,你…你竟然敢咒我早死!”张大户粗胖的手指指向瑞雪,气得神采都变了。
公然,张老爷眉头微微动了动,没有再接着问下去,昂首扫了一眼墙吊颈着的木牌,麻婆豆腐、吵嘴菜等等,都是不识得的菜名,想来也都是些山野之物,因而略有些鄙夷的说道,“你们店里的吃食,捡最好、最洁净的上一些来。”
“恰是,我们掌柜的夫主是村中的蒙学先生,极其有才华,村里乡亲都觉先生来岁大考定能考个举人返来。”
不到两刻钟,热气腾腾、白白胖胖的元宝饺子,连同两盘菜就端进了南屋,张老爷没有吃过饺子,满眼都是诧异之色,却还硬是假装不屑模样说道,“小铺子就是小铺子,连盘好点心都没有,这是甚么,煮的水淋淋的。”
张安应着,收了铜钱,紧跟着出门而去。
活力,当然活力,但是开门做买卖,老是不免会碰到如许的门客,比拟起宿世那些借送豆腐的机遇,想把她关在屋里强奸的好人,这类只几句话就能对付的吝啬鬼,还是过分简朴了,就算气恨也是有限。
张嫂子担忧道,“那如何办啊?刚才他问起铺子的进项,我说就能赚个家里日用,也不晓得他能不能信赖?”
“好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