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皱眉:“你这么喂,鸡都瘦了!”
他脾气又上来了,恼火而暴躁地吐出一句:“这破车破路,将来全数淘汰。”
喊了几遍,都没回。
她抱着寝衣去了浴室,满脸通红地洗头沐浴出来。
他不想走啊。
景明看着她,眸光渐深。
景明的动静:“我在门口。”
杜母嗫嚅:“给你留着……”见杜若瞪她了,话又吞归去,“用用用,明天就用。”
可忍了近一小时后,颠簸之路还是漫漫无期。
凌晨还在安好山间,夜里便回归繁华都会。
如此这般,景明每天和杜若一起在山林里逛逛,看花草树木,梯田农夫;看日升日落,风吹云过;看朝霞遍野,星斗漫天。
他一愣,走出去,拉上门了,低头看她,说:“没找借口,真睡不着。”
“我看刚好。”
“我都敢了,你呢?……景明,我们的PRIME,重新来一次吧!或许又会失利,或许平平无奇,可我们已经是失利者,另有甚么可落空的。不做了,不再试一次,真的不会悔怨吗?”
“哼。”她话虽这么说,人却往房间里走。
“……”杜若红着耳朵,嘀咕一句,“找借口。”
景明下楼上了车,坐在暗淡的车后座里,胸膛起伏,呼吸不稳。
杜若顿时就愣了一下。
加上舟车劳累,怠倦不堪,一起都没如何说话。
杜若沉默而严峻地吹完头发,放下吹风,转头看,他温馨闭着眼,或许明天是真的累了。
走开好远后,杜若奇特:“你听得懂方言了?”
杜若揪着箱子拉杆,等楼道里人声消逝了,才渐渐开口:“我先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