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彩屏将盛满了晶莹燕窝的掐金丝白玉碗奉到了唐彩屏的面前:“贵妃娘娘,请用燕窝。”
“传闻...贵妃娘娘今早去坤宁宫谢皇后的封赏,皇后欢畅便赐了一碗燕窝,没成想刚喝了几口,便....”曹吉利谨慎翼翼地答道。
“啊!对对,快来人哪!将贵妃抬到偏殿。”杭皇后固然每天都在盼着唐彩屏小产,但是她却千万想不到在本身的宫里出了这等事,这如果出了甚么乱子,只怕她十只嘴巴也辨不清了。
“娘娘,您终究醒了。”牛玉一向守在唐彩屏身边,见唐彩屏醒了,赶紧喊了起来。
“皇上,燕窝是好物,只是暑天炎热,皇后娘娘的小厨房为了驱暑加了一味皂角米,皂角米性寒,若妊妇也是寒性之体,便极易滑胎呀。”方德胜跪在地上回禀道。
牛玉喃喃道:“肚子疼?”顺着唐彩屏的衣裙往下看去,正都雅到唐彩屏的血浸红了衣裙。
唐彩屏含笑朝杭皇后伸谢:“臣妾谢皇后娘娘赏。”然后抿了一口燕窝,随后赞美道:“这燕窝入口即化,真是上品,怕是只要皇后娘娘这儿才有此等上品了。”
朱祁钰正在御书房批折子听得小玄子如此说,忙撂下折子焦急地往坤宁宫去了。一起上朱祁钰孔殷地问道:“好端端的如何在坤宁宫里见了红呢?!”
朱祁钰看着跪在地上的方德胜,一脸的懊丧,顿时明白了统统。
“是皇上来了吗?”唐彩屏开口,固然声音纤细,但却能让朱祁钰闻声。朱祁钰回身握住唐彩屏的手:“朕来了,爱妃大可宽解。”唐彩屏惨白一笑,看着朱祁钰:“皇上来了,臣妾便宽解了。只是方才臣妾做了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梦里有个小男娃,拉着臣妾的手蹦蹦跳跳,非常高兴,可不一会儿,小男娃松开臣妾的手,对臣妾说,娘亲我该归去了,父皇等你去弹琵琶给他听呢,以后臣妾便醒了。”唐彩屏见朱祁钰的神采越来越差,便明白朱祁钰是多看重这个皇子,便满眼等候的问朱祁钰:“皇上,您如何了?我们的皇子在臣妾腹中可乖了。”
“贵妃你还年青,还会再有孩子的。”唐彩屏楞了一下,随即跟疯了似的,哭喊着“不成能”,朱祁钰抱着唐彩屏,一向安抚她。唐彩屏哭的撕心裂肺:“皇上,那是臣妾的第一个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