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公公来啦,快出去。”
朱祁钰的脚刚踏入坤宁宫,瞥见坐在灯下梳理头发的杭皇后,想起当初汪皇后在灯下刺绣的模样神态。朱祁钰看了杭皇后一眼,叹了一口气,回身走出了坤宁宫。
银莲仔谛听了一听:“禀娘娘,这琵琶声,是未央宫唐贵妃奏的,传闻皇上最爱听唐贵妃的一手琵琶声了。”
朱祁钰想回养心殿批阅奏折,却在未央湖边停了下来,看着天空中那轮满月,未央宫中传来琵琶声,迎着满月更添几分昏黄。朱祁钰想起好久没去唐彩屏处了,便叮咛:“本日朕去未央宫,摆驾!”曹吉利尖细的嗓音答复:“是,皇上摆驾未央宫!”
银莲一起跟着朱祁钰,直到朱祁钰在未央湖停下,摆驾未央宫,银莲才回了坤宁宫。“狗主子,本宫让你去刺探皇上去了哪儿,你现在才返来!”银莲一进门,杭皇后一个青瓷茶碗便摔在了她脚下。
“娘娘,咱家就不出来了,咱家来转告娘娘,今儿皇上来用膳,望娘娘早做筹办。”
“去,看看,皇上上哪去了。”杭皇后活力的一拍桌子,指着银莲叮咛道。
翌日,唐彩屏于未央宫中弹琵琶,琵琶声穿出宫墙,让在未央湖边看景的杭皇后闻声,杭皇后问银莲:“可又是司乐坊在未央宫吹奏新曲儿?”
“对,对,对。我另有太子,我济儿还是太子。任她唐彩屏再如何受宠,也始终只是受宠罢了。她日日受宠却不见有喜,久了,皇上也就厌了。”杭皇后听了银莲的话,幡然觉悟。
“贵妃娘娘,方才坤宁宫的翠儿来传话说,杭皇后在宫中暗讽你日日承宠却还是不得皇嗣。”唐彩屏听得牛玉传来的话,甲片一勾,便将琵琶的弦勾断了。琵琶的弦弹开将唐彩屏的手上拉了一道血痕。
坤宁宫中,杭皇后正在打扮打扮,看着朱祁钰走进阁房正欣喜,却未曾想到,朱祁钰叹了一口气便转成分开了。杭皇后想要出声喊住朱祁钰,当她起家走到门口时,朱祁钰早已出了坤宁宫大门。
方德胜为唐彩屏检察过伤势后,从医箱里拿出一瓶玉肌膏:“娘娘,此药名为玉肌膏,是太病院新研发的药物,此药涂抹于伤口之上,不但能使伤口快速愈合,不会留下疤痕,且肌肤会披收回淡淡的香味。”唐彩屏接过玉肌膏,“那本宫就多谢方副使了。”
“咱家还想提示娘娘,不该有的别强求,命里偶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还望娘娘好自为之。”
曹吉利说完,只留下唐彩屏愣在原地,想着曹吉利却听到了多少说话内容。
“娘娘,奴婢奉侍你歇息吧。”银莲颤颤地站起来,走到杭皇后身边,想要扶杭皇后去洗漱寝息,但却被杭皇后一把挥开了手:“本宫本日如何入眠?这口恶气不出,本宫一日不得入眠。”
话说返来,杭氏册封那夜,朱祁钰想着当初汪皇后的册封礼。当初还是阿谁憋屈的郕王的时候,汪氏便嫁与本身做了王妃,如官方般地停止的结婚,并未有多麽地昌大,本日杭皇后的册封倒是豪华非常,朱祁钰的心中不觉对汪氏有了一丝惭愧,不由地驰念阿谁与他一同风雨的汪皇后了。
“哦。是吗?本宫听着也没觉很多好。”杭皇后有些醋意的说。“据宫人们传言,皇上曾赞美唐贵妃所弹琵琶曲'此曲只因天上有',未央宫更是夜夜歌乐,皇上更是常常过夜。”杭皇后听得银莲的话,紧紧地攥住了手中的帕子,一块苏绣的湖光锦手帕便被揉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