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清殿,江羽士颤抖地点了三炷香,对着供奉的三位三清祖师叩了九个响头,然后走到若雪的跟前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哎呀!万姑姑!万姑姑!公然是你!”阿谁羽士一眼认出了寺人打扮的若雪,如捣蒜般跪在地上不断地叩首。“女人,您天生贵命,您就放太小老二吧!”
没过几日,曹吉方便捧着圣旨带着几个小寺人和御林军浩浩大荡地来到了京郊的清虚观。【零↑九△小↓說△網】“清虚观江云鹤羽士接旨!”曹吉利一进观内便大声呼喊道。全部道观自是纷繁下跪叩拜。“清虚观江云鹤羽士接旨!”曹吉利又一次喊道。一个小羽士战战兢兢地跪着回道:“启禀公公,江道长已经分开道观,云游四方去了。”
“我....唉!三清祖师爷爷在上,小老儿,不能再做这悖知己之事了,我当时说您是天煞孤星,刑父刑母的孩子!实际上,您并非孤星,您是天生贵命,八字刚硬,福泽陋劣之人担不起您罢了呀。为了保您今后的前程,我还让您的父亲今后送您去至阴至阳,至明至暗的处所去。想不到您还真是天佑之女,果然被送入了宫里来。女人,求您饶了我当年利欲熏心犯下的错吧!”江羽士一个劲儿地磕着头。
只见这个羽士,浑身是土,道帽也倾斜着好不落魄,早没了仙风道骨的气势。
“大憨哥哥,你入宫前我父亲和姣凤姨娘过得可还好吗?”若雪的脸上没有任何神采。
“呵...天煞孤星。江道长,你真是汲引我了!”若雪一把纠起江羽士道:“你个妖道!你可知你是收了银子浑说一通,你可知我的幼年时如何过的吗?你可知我的父亲因你的话一向对我冷冷酷淡的吗?你可知姣凤她小产也怪到了当时髦且年幼的我身上吗?你可知我自幼便没有亲情心疼的心机有多痛吗?!”若雪一股气冲到了脑门,这么多年了,她的父亲也只在朱祁镇在位时给她修书几封,自打土木堡之变后便再没了消息,估计又是怕她这个“天煞孤星”带来倒霉吧。
“恩?”自从梁芳入宫来还是第一次闻声若雪喊他大憨哥哥,除了当时他们看着无尘将军死,他何曾见过若雪这副心如死灰的模样,只是如何俄然问起了霸州家中的事情呢。“嗯。还。还好吧。传闻姣凤姨前不久刚添了个小子。”梁芳喃喃地说道。
“恰是”
“万姑姑,这个羽士今儿个是如何了?这还没入钦天监呢,就给我们跳大神了?”梁芳跑来戏谑地问着。
“甚么?云游四方?他何时返来?”曹吉利仓猝问道。
江羽士听了若雪的一席话,面前这个女人早已不是当年咿呀学语的婴孩,单是着压人的气势便使他不寒而栗,还是乖乖地随她入朝吧,或许善恶有报,他经心帮她,或许真能化解了当年所行的恶果呢。
“道长,你这是为何?”若雪惊奇地问道:“莫非还是为着当年在周太妃宫中的事吗?”
“道...道长说削发之人四海为家,不会返来了。”小羽士吓得浑身乱抖。
“道长,您这话如何说的?难不成您与我家有甚么交集?”
曹吉利不耐烦的挥挥手:“去吧去吧,你这羽士可不是疯了?若不是看着万姑姑的面子,我早就绑了你入朝交差了。”
“您的父亲但是当年辖青州的宣慰使万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