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奴传闻哥哥建功得奖,也是镇静不已,自一旁和碧春嘻嘻哈哈地谈笑起来。我唤过碧春,让她前去请了紫月前来。
爹爹含着高兴道:“上月收到你哥哥来信,信中说他立下军功,遭到了朝廷的嘉奖,现在已是骠骑将军了。”
紫月温婉笑着,“伯父伯母就叫我紫月吧,我和婉姐姐情同亲姐妹。我父亲是县令,未在郡官一列,是以也未得进京前来。紫月冒昧,本日见着姐姐的父母也只当是见着我的爹爹和娘亲了,紫月这个拜见大礼定是要行的。”说着,又恭谨拜跪施礼下去。
我深深颌首,娘亲之意我自是晓得的。只是,想着,前日兰筠过来相告说了薛夫君的父母进宫来的尊荣与场面。薛夫君现下恰是皇上宠妃,而薛父更是多少人所羡慕敬佩的大司农。如此父荣女贵,恐怕所谓的灿烂门楣也大略就是如许的了。
爹爹淡淡接过话道:“那种贪佞小人,不见也罢。”
娘亲听我这么说着,更是喜好紫月。拉着她本身边坐着,问起了家长里短。
我笑盈盈自一旁挽着紫月,向着爹爹和娘亲道:“这是我在常宁殿最好的姐妹了。现下正和我一样,还未侍寝晋封呢。”
我接过沉甸甸的包裹,翻开一看,内里除了细碎金银,尽是些格式素净的珠钗金饰。我记得在家中之时并未瞥见娘亲簪戴过这些,遂笑着道:“这些金饰极标致,怎的从未见娘亲戴过呢。”
我似有一丝愤意道:“今时本日都未曾前来,今后只怕更是忘之九霄云外了,原也只是一面之缘,只是我多心罢了。”
辰时三刻刚过,碧春吃紧上屋里来道:“老爷和夫人怕是到了,念奴姐姐正在殿门前候着,让奴婢前来禀告了您快些畴昔呢。”一早上的,两个丫头比我还严峻,用过早膳便至殿门口守望着。
爹爹和娘亲共乘一辆马车前来,前面跟着两个家生小侍婢。
娘亲轻柔看着我道:“你倒忘了?这不是你进宫前夕交给我的么?说是要我交给一个甚么萧公子的。但是,自你进宫起,并未有甚么萧公子来过。这信我不就带来了么,现在交还与你,摆布你本身措置也就罢了。”
眼看着,时近晌午了。娘亲和爹爹唤过两个侍婢,将家中带来的一些金饰之物拿过来。娘亲知我自小喜好吃枣泥糕和桂花酪腌制的藕片等点心,来前特特让厨房做了很多带出去。念奴和丫头们自一边细细清算开来。我唤过紫月,让她也挑了些带了归去吃。
爹爹叹口气,道:“那么些年了,他倒是还记取仇呢。记得那年春夏期间,天降暴雨不断,弋阳很多县都受了水患,百姓流浪失所,无家可归。随后,朝廷下发了赈灾款物。他当时是弋阳郡的太守,一手遮天,竟将百姓拯救赋税贪污了去。我当时是弋阳监察令,职责地点,不得不上报朝廷。因而,朝廷派下钦差,查明他不但贪污赈灾款物,还多有以机谋私,讹诈百姓等犯警之事。如此贪赃枉法,数罪并罚,本是不死也难逃其咎。可他最是个会凑趣皋牢之人,兼着,先帝又是个极尽仁爱的,几经周折,最后被贬至汝阳县令。今后,他一向记仇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