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温婉问道:“你这模样前来,是有甚么过不去的事么?
翠锦目光凄迷,抽泣着道:“若只是打我,凡是没打死也就算了。只是,是我爹爹。前两日,哥哥传话出去讲他已是病危了,撑着一口气只等我出去见最后一面。前日,恳求着和她乞假,好说歹说,算是点头许了四个时候,让我见上我爹爹一面。可谁知,刚巧窦婕妤处的敏儿来寻我,说是晴川姑姑给婕妤看了我描的一个丝巾花腔甚是喜好,让我再前去描一个。她当时一听,就肝火中烧,说我是吃里扒外,上前几个巴掌,生生打得我牙血横流,眼冒星光。这些也就算了,她竟出尔反尔,打消了我的假,不准我出去见我爹爹。说是若我擅自出宫,不但要按违背宫规惩办我,还要究查我兄嫂通报动静的罪恶。”说至此处,她已是哭泣难言,一只手紧紧揪着胸前衣衿。
翠锦泫然道:“只是我必须承诺她一件事。但我晓得这件事一败露,薛夫君也必然会凶多吉少。我虽痛恨她,但这类背后捅刀子的事,我也是不能做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