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侍臣哈哈笑道:“燕王好福分啊,方才立下军功,现在又喜得贵子,老臣和文佑自是要来讨杯喜酒喝呢。”说着,一行三人进了王府。
萧煦看一眼小海子,噙一抹和顺笑意道:“你伤的甚么心呢?。
萧煦听闻,也是吃紧跑将出来。只见王侍臣和王文佑已上马到了府门前。萧煦笑盈盈迎了上去道:“丞相大人驾临,小王不甚荣光啊。”说着,又转向王文佑道:“岳丈大人,请。”
想着,雁桃不觉含笑安然睡去。
怜薇笑着睨一眼萧煦,“都是做父亲的人了,倒还和儿子吃起醋来。”
萧煦听闻,提脚快速往宁馨堂而去。
不过一炷香工夫,太病院妇科圣手黄茂礼便带着两个助手一道来了。
外间,乳母纯熟抱着熟睡的世子给世人旁观一回。尤怜薇欢乐得合不拢嘴,向着王侍臣道:“丞相给赐个名字吧。”
萧煦看着小海子说得诚心,想着,连他也竟听懂了些曲中之意,那操琴之人必然更是晓得这交谊的。但是,不管如何心心相通,毕竟也只能对月当空,靠着这琴笛之音聊以安慰罢了。
小海子悄悄走近,悄悄地说着,“王爷别吹了,主子内心难过得紧。”
雁桃听闻,脸上刹时漫上了一层欣喜笑意。萧煦悄悄接太小红毯,毯子里一个小小的肉团粉嘟嘟的,甚是敬爱。
已是端五将至的春末夏初时分。燕王府里海棠似锦,杏花如雨,柳絮轻飘,新荷初露。一眼望去,端的是绿肥红瘦,艳美绝伦,层层叠叠的浓荫掩映下,亭台楼阁,若隐若现,有如蓬莱。
是晚,一阵急雨过后,花草树木更甚清爽干净,月池旁蛙鸣阵阵,虫鸣啾啾。迷蒙天涯,一弯新月儿伴着几点星光清浅如水。
怜薇羞怯一抿:“你也要保重,别让我担忧。”说着,扬首悄悄一摆,算是道别。只手腕上那挂莹润的珊瑚串珠兀自滴流委宛,晃得王侍臣的眼眶酸涩潮湿。
萧煦上前握住雁桃纤细双手,道一声:“夫人辛苦了。”
王府门奴大声往里通报导:“太妃驾到!”
黄茂礼双手托着一个小红毯子,向着萧煦道:“恭喜王爷,是个白白胖胖的小世子呢。”
萧煦思及出征前夕怜薇的一翻话,晓得王侍臣对待本身与母妃的心机,遂笑笑道:“丞相两朝元老,虚怀若谷,德高望重,犬子如得丞相赐名也算是他的福分了。何况,我与雁桃当初喜结连理,又是丞相保的媒,各种算来,也是犬子与丞相的缘分深远呢。”
瞥见萧煦上前,雁桃挣扎着挤出一缕笑意道:“妾身怕是要生了。”
萧煦唤过碧雯将孩子抱下去看顾。
此时,萧煦孑然立于雨轩阁后高高的假山之上,手握玉笛,顶风而吹。缕缕笛音自屋后林间回旋回荡。
彻夜,阵雨过后。萧煦原想着操琴之人一定会到,不料琴音践约而至,心中甚是欣喜。如此,笛音中不免更是温情脉脉,相思无穷又欣然神伤。曲通情义,心神神驰,如痴如醉,不觉已是月正中天。
怜薇宽坐半晌,只听得府门上又传来,“丞相大人到!”
萧煦进了寝房,只见雁桃汗水淋漓,神采惨白,一双纤纤细手抚在高高隆起的肚腹上。
小海子内疚一笑。“不知远处操琴的是个甚么人,主子听着那琴音就是无端难受。兼着,王爷这笛音,全不似主子之前听惯了的,只觉内心一阵一阵揪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