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微微一笑道:“皇后娘娘刻薄,但端方是不能少了的。兰兰打搅了这很多日,妾身实在过意不去呢。”
吕太后说罢,一双凤目厉厉谛视着萧灏,遂即又缓缓道:“哀家得知了那王侍臣本制定早些天就要到扬东去摆设后,惊惧万分,心急如焚。皇上向来仁厚,不肯杀伐定夺。哀家情急无法,才出此下策,行了缓兵之计。哀家想着,也只要如许,才气使那王侍臣丧失敬爱,意志颓废。如此,才气为皇上博得时候,保皇上千秋大业无虞。”
萧灏神采凄婉,惭愧难当,一面伸手抚住太后,一面温言道:“儿子忸捏,劳母后担忧烦心了。只是,母后用碧海云天毒死了她,这事迟早要败露的。到时,岂不是更让他们有了起兵的由头。”
“绿色的?”萧煦兀自反复着,耳边是刚才香樟树下的话音,“……花形似玫瑰,色彩翠绿,极其标致。但毒性之烈,人触之即亡。”
崔宁修抿唇道:“婉王妃这话岂不见外?何况兰兰是皇子,本宫照拂几日也是本分。”
萧灏双眉紧蹙,叹道:“儿子晓得母后一心为大晋着想,但她毕竟是老六的亲生母亲,母后这么做,不是要将他逼上死路么?儿子传闻,他们已查出了当日有人送了一盆花给太妃,以后,太妃便病发身亡。他们已狐疑是儿子所为了,只怕太妃后事一毕,他们就真的要脱手报弑母之仇了。”
我冷静颌首,心间倒是波澜澎湃。叔父说过那是碧海云天之毒,人间罕见,无药可解,毒之即亡。
崔宁修会心含笑,“本宫也有话要和婉王妃说,不如午膳就在本宫这里用了罢,本宫差人到长乐殿奉告一声王爷也就是了。”说着,向着萧灏道:“皇上不如也就在这儿用了午膳罢,本宫命人备了山鸡燕窝煲汤,这个时节吃了最无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