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扬唇角,用心提大声音道:“恐怕不能如婕妤娘娘所愿了,后宫固然是皇后娘娘说了算,但全部皇宫倒是皇上说了算。兰姐姐临终前已将五皇子拜托给妾身抚养,而皇上也已亲口承诺了。今后,妾身便是五皇子的娘亲。”说着,不由得清凌凌地笑道:“当然,如果窦婕妤不嫌弃,您也能够算是五皇子的庶母。”
窦黛璎听闻,面色一黑,遂即咬牙道:“这贱人,白费我常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她。现在总算死了,却没曾想让我落了个空。”
紫月惊道:“你是说当年皇上没有翻你的牌子也是她谗谄的?你有证据么?”
我自紫月手中接过孩子,谨慎的抱在怀里。看着襁褓中兀自安睡的肉嘟粉团,眼眶又是一阵酸痛。不幸兰筠十月怀胎,期间又得宠被黜。吃尽苦头好不轻易生下了他,本该是苦尽甘来,母凭子贵的,却不想母子已是阴阳两隔。
紫月猜疑,“新仇旧账?”
窦黛璎满脸羞红,但放肆放肆的气势涓滴没有消减,她扬眉道:“抚养孩子是后宫嫔妃们的事,自是由皇后娘娘做主便可。皇后娘娘说了,五皇子没有了亲娘,今后我便是她的娘亲。”
我沉沉道:“这些皆是我们的猜想,但*不离十。至于证据,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目光狠狠逼视她,道:“你安知她是血崩而死的?她出产时你并不在场,不是么?”
我抱住孩子,悄悄揽过紫月道:“我信赖你,兰姐姐走了。今后也只要你我罢了。”
采芹红肿着双眸道:“也在内里呢。”说着,沉吟一瞬,又道:“奴婢另有一事要对婉王妃说,明月殿小厨房里的菊儿不见了,奴婢这两天找遍了全部涵芷宫都未找到她。”
我看她又羞又急的模样,忍俊不由道:“好啦,我也不过就是随嘴一说。你本日去叔父那边的事没有对他言明吧?”
小海子嘻嘻笑着,“是呢,王府后门就在太和街上,正巧离仁济堂还不远呢。主子也就因为是念奴女人,才带着走了一遍,如果旁人,主子也会胡乱奉告的。”说着,拿眼羞怯地睨着念奴。
念奴含笑道:“奴婢见着二老爷了。多亏了小海子带着奴婢走的后门,才气这么快就返来了。”
紫月也抱恨道:“如此毒妇,天理难容。”
我恨上心头,咬牙道:“她掐指数着日子,最后动了手脚,让兰姐姐早产血崩,如许孩子便没了娘亲,她再皋牢皇后,将孩子过继给她,如许她便有了儿子。她的快意算盘打得真真是叫一个好字呢。”
念奴红着脸,急道:“奴婢那里与他亲厚了?不过就是因为蜜斯与王爷的原因,我们才多说了几句话罢了。”
我惊奇道:“后门?王府有后门通向太和街么?”
我抬首道:“她若害死了兰姐姐,这仇我是必然要报的。至于旧账,我本不想与她算的,毕竟当时我也并不想承宠,皇上不翻牌,多少也正合我的意。”
我心间惊奇,道:“她是甚么来头?你几时发明她不见的?”
采芹道:“她原是窦婕妤身边的人,蜜斯被接到明月殿后,窦婕妤便将她遣到了明月殿,蜜斯也没让她近身,只让她在小厨房里做些添柴火的事情。蜜斯临去那日早上,奴婢还瞥见了她,以后,也就没在乎,昨日,奴婢俄然想起了她,寻了几遍也没寻着,问了大师,皆说蜜斯出过后,便再没瞥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