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俩转车回到家里,已经快中午了。大炮一到小区门口,值班室的门卫就走出来,说大炮有件行李,明天傍晚就到了,打电话也不见人接,以是存放在值班室了。我那件行李写的就是大炮的名字,我俩查对了看东西没错,就合力抬回了大炮的家中。两人洗了澡,又随便填了些东西立马躺下呼呼大睡起来。
这会大炮没空反对了,两人寒嘘了两句,瘦子一努嘴问道:“这位哥们面熟啊,大炮你还不快给先容先容。”大炮赶紧顺水推舟让我俩呼喊了姓名。
我把手机拿到面前,想再拨归去,却发明来电号码一片空缺,竟然设置了号码埋没,赶快把电话往大炮怀里一推,说:“我说炮爷,你这手机也忒烂了,还是十年前的诺基亚,接个电话都听不清内里说甚么。我看你举着半天不说话,还当有哪个妹子在内里聊骚你呢。”
我们这屁股还没把椅子暖热乎,打门口又走出去一个瘦高个,也没听他打号召,嘴里顿时就骂骂咧咧的:“我他妈老远的他妈的就瞥见你们了,你们他妈也不转头看看,真他妈的操蛋。”说完把嘴里的槟榔渣“啪”得一声往渣滓桶里一吐,捡了个位置就坐下来了。
墩儿和祥子一听,一拍大腿说了句“嗨”,隔了两秒钟反应过来就要上前揍我。大炮见我们闹闹腾腾,看来已经混熟了,将桌上的几个菜盘子扫了底,站起来就往收银台付钱,边走边说:“贱贱啊,今儿这顿不算啊。下回我们还是得去坛烧八味,那顿可得你请,我们要往死里宰。”说完在收银台清了帐,一转头两只眼睛瞅上了一头秀发,就再也走不动了。
墩儿和祥子一听来了兴趣,大炮又把明天看龙船到早晨那连续串的古怪遭受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唯独把他吃死人饼这事给省了。说得正努力呢,兜里的小手机俄然响了。
大炮在车上还惦记取“坛烧八味”里新招的两个女办事员,号召着徒弟就往北城区开,到了新期间广场,我俩便下了车。
这一睡就睡得天昏地暗,醒来的时候发明太阳都西斜了。大炮吃紧忙忙地换好衣服,催促我也快点,说早晨还约着人呢,一面从抽屉里摸出一个备用小手机来。
大炮把电话往兜里一塞,解释道:“现在能有这个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的啊,我们两的梨子手机还在家里躺着呢。话说,贱贱,我听了半天就感受里头像鬼打斗似的,你闻声里头说啥了没?”
我和大炮的手机都在江里泡成了板砖,这个手机大炮平时是用来连着宽带的,这时刚好派上了用处,我看他在电话里跟别人一阵扯皮完,两人打上车就筹办下馆子去。
我和墩儿祥子干了一杯,取出兜里的烟散了一圈,抽着烟一熟谙发明这两个本来也是大炮的同事,都是地铁站养的白米虫。常日也没甚么事可做,逮着哪就在哪吹牛逼度日。说着说着墩儿俄然发问道:“大炮,你昨晚去哪了,明天早上打卡还是我替你刷的脸。”
目睹分开了六合村,看到了内里的柏油马路,我和大炮才感受呼吸上了新奇氛围,抬眼一瞅天都大亮。可回郊区的路另有老远呢,我们一边往前走一边东张西望的,盼望能有辆回城的早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