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修手指在桌上悄悄扣着,苦笑道:“陛下不会。”
徐锴摇点头:“你如何感觉他不会?我倒感觉他甚么都会。他从小到大,一向莺歌燕舞就没断过,整天身边红裳翠盖,凡是有些姿色、才艺的女人,一个都不肯放过。连先皇后的mm,本身的小姨子,他都能冒天下之大不韪兼并了,他另有甚么不敢、不会的?何况是桃女人。现在的桃女人出完工甚么模样你又不是不晓得,我敢打赌,桃女人只要在陛上面前跳一支舞,陛下的魂儿就得被勾走。”
大要上看,小桃获得的虐待的确是多少官妓梦寐以求的光荣。仕进妓能做到这个份上,也不亏了。相称因而获得了朝廷的封号,朝廷给发俸禄,和朝廷里官员能够比肩。从三品的光环,太可贵的殊荣。
徐锴看着祁正修有些担忧:“我也感觉这名字含混。并且宫里哄传陛下和桃女人的事,难辨真假。我本来想去问问,但还没等我找到机遇去问,桃女人已经被发到了南昌府。你真的不去看看桃女人吗?”
“原名不晓得,南唐天子给赐了新名字,怀袖。”
“哦?”府尹哼了一声,漫不经心道,“那女人还得讲快些,府衙的事情很多。”
一句话把徐锴噎在了那边,祁正修最不缺的,只怕就是钱,徐锴缓了缓道:“就算不为你,为了桃女人,你也得想想。桃女人更不幸,就为了你的固执,她这辈子就和官妓杠上了。好轻易脱身,又被李煜封了个头号官妓当着。只怕你甚么时候不依李煜的,这个头衔就摆不脱。就算现在是从三品,没人敢欺负她,可哪个好好的女人,情愿背个妓女的头衔?”
屋里的氛围像凝固了似的清冷,祁正修过了半晌缓缓说道:“你经心极力,是为了大唐,不是为了谁,更不是为了皇上。”
“陛下让你来,就是当个这么糟糕的说客?”祁正修眉眼眯起,笑意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