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的神采有些难堪,额角泛了层薄汗,拱手道:“那天然是别人比不得。”
赵普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臣与光义也算有些友情,不如臣去探探他的口风?”赵普跟从赵匡胤多年,对赵家的人,都很熟谙。
“那就劳烦大人了。”赵光义淡淡笑笑。
魏王符彦卿被赵匡胤加封了顶太师的大帽子安稳住,在李筠和李重进的兵变平复后,赵匡胤下旨命他去驻地上任,给了个甜枣打了一棒子。魏王本就是河朔三镇的节度使,皇上命令,天然也只好去了驻地。
赵普又说道:“以是陛下现在最头疼,也最上心的事,就是大宋的基业安定。”
赵普呵呵笑了两声道:“既如此,那我也就有话直说了。大宋初定,虽说是众望所归,但也的确是敏感而紧急的关头。民气还不结壮,很多后周的旧臣,邻邦敌国,都虎视眈眈。虽说没人敢脱手,但是一旦大宋有个风吹草动,现在作壁上观的这些人,必然也跟着跳起来掺杂,这点,您必然晓得。”
赵光义啜了口茶,抬了抬手,表示赵普持续。
赵普看目标已达到,又同赵光义随便聊了几句,便仓促告别,仓猝进宫禀告赵匡胤。
赵匡胤点头:“也好。摸索一番,只要他肯交出兵权,不要过分度的要求,我都能承诺。”
赵光义的声音冷冷:“兄弟情深,本就不是普通人能比。皇上除了赐我殿前都虞侯的兵力,另有泰宁军的节度使。别人,能比吗?”赵光义在征讨李重进的时候,赵匡胤把泰宁军让赵光义调剂。李重进兵败自焚后,泰宁军划归了禁军,固然不再由赵光义直接调剂,但也有着牵系。赵光义此时便是在敲打赵普,如果逼得他急了,本技艺下及原泰宁军的兵力,也够赵匡胤喝一壶的。
赵普领命而去。
赵普在松兰堂里坐了小半个时候,赵光义才缓缓从内院过来。见到赵普拱了拱手,也懒于客气,只是叮咛下人上茶。
赵普随口和赵光义闲谈着气候饮食,赵光义勾了勾唇笑了:“你我了解多年,无需虚礼。现在国事初定,大人又是皇兄的股肱大臣,忙得很。想来找我不是话旧闲谈吧?有事无妨直说。”
赵光义冷哼道:“皇兄有新的设法,我天然会支撑。只不过,我麾下也有一批兄弟,有失有得,我才好交代。”
腊月时分,窅娘和小桃被接进了宫里。窅娘是李煜的嫔妃,进宫是天然。小桃本不想进宫,但无法李煜下旨,建立了一处叫“乐署”的机构,附属于教坊统领,但地点却在宫里的寒玉苑。说白了,就是练习皇宫里的歌姬舞姬。李煜和周娥皇都是喜好乐律和跳舞的人,常常三天一小宴,五天一大宴,宫里的歌姬舞姬最是繁忙,经常得排练新的歌舞给他们看。
赵普把这番话和赵匡胤传达了后,赵匡胤还是有些摸不着脑筋:“那他到底想做甚么官?”
赵光义听得下人禀告赵普到了,勾了勾唇,他们终究坐不住了?赵光义把笔放在青玉的笔洗里涮了涮,对下人道:“请赵大人到松兰堂。”松兰堂是赵光义府邸会客的处所,宽广敞亮。
赵匡胤皱了皱眉头,开封府尹?别的还好说,这个位置就有些奥妙了。虽说开封府尹也就管着汴梁一亩三分地这点事,权力看着没多大。但这和处所藩镇的长官又分歧,毕竟管的是汴梁,天子脚下,相称于都城和皇宫都在他的行政范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