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甩甩头,瞎想甚么,已经再不相见,又白想这些做甚么。小桃忽地想起祁公子也好久没有到花月坊了,应当也是忙于对付朝廷里的事吧?大周变了天,大唐也会跟着忙乎吧?
仕进妓,又不是做尼姑清修,每天窝在小院不出来,即便是朝廷之前钦赐了鱼袋的女人,也没有不接客的,只不过畴前接的小官小吏,以后便是接的权贵。哪有那么安闲的事?更何况,已经有不晓得多少达官权贵向红姑探听小桃了,都想亲眼看看皇上赐了品阶的官妓长甚么样。红姑再回绝下去,要把这些权贵都获咎了,花月坊的买卖不消做不说,红姑的脑袋也伤害了。
一众将士叩首道:“惟大人的号令是从!”
正月的金陵,还是是丝竹绵绵,江南韵致。南唐的朝廷,也成了一锅粥,赵匡胤篡权,废周建宋,是轰动天下的大事。天然在南唐引发的动静也不小。只是震惊过后,朝廷高低又规复了安静。毕竟不管大周的天变成了甚么样,对于南唐来讲,仍然没有抵挡之力,仍然是臣服的职位,仍然要进贡称臣。
皇宫里,太后正抱动手炉,看着柴宗训正尽是稚气地念着《中庸》,俄然就听得门外急仓促的脚步声,紧接着寺人冲了出去大惊失容地禀告着:“陛下,太后,不好了,赵匡胤的军队冲出去了,怕是反了啊!”
赵匡义淡淡笑了,没有说别的。他不想再去和赵匡胤回嘴,没意义。现在的借口是大宋初定和符彦卿,以后必定另有其他的借口,小桃的官妓身份,皇家的颜面,都是来由。强势的赵匡胤做任何事都有他的来由,而凡是他找来由的事,别人是没法逆转的。或许他说的对,只要权力在本技艺上,才有资格去要求。
将士们齐声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