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做了一辈子这类科罚,手脚极其敏捷,那针又快又准又密,不到一炷香的工夫已经把小桃的胎记全数点好了,本来素净如花的胎记变得乌黑一片,还渗着血珠。小桃疼得短长,不断挣扎着,手脚却被下人按得死死。符雪婵在一边冷声道:“挣甚么挣,我已经对你不错了。如果心狠一点,就该找人用刀剜了你这块皮。”
杜老夫人一愣:“回南唐?那如何行?”
符雪婵对劲地带着老妇人和下人出去,又赏了重重的赏银。宝珠连滚带爬跑到小桃床边,悄悄拍着小桃的脸,看着她颈下惨不忍睹的伤痕,手都在抖:“女人,醒醒啊。”
看南唐使臣面露难色,张崇笑道:“甚么事让你这么难堪?不晓得信可否给我看看?”
小桃并没有因为这句话有任何神采,只是持续很浮泛地看着杜老夫人,蓦地开了口:“老夫人如果真的不幸小桃,就把我放回南唐吧。”
柴宗训还是个孩子,这信里的门道天然看不明白,太后又是一介女流,更没了主张,干脆把赵匡胤和魏王符彦卿都传进了宫。一则赵匡义府上的事,赵匡义不在开封,那势需求赵匡胤晓得的;二则魏王是太后的父亲,也是符雪婵的父亲,这事情他的定见太后才气信赖。
宝珠摸了摸小桃身上,满是汗,还在抖着,宝珠咬了咬牙,向前院杜老夫人的住处跑了畴昔。
二人正在南唐驿馆的正厅聊着,俄然门外守值的侍从出去,转递给南唐使臣一封信,只说是门外有人送出去的,指明要给他。南唐使臣有些猎奇,本身在周朝并没有人熟谙,如何还会有信?
张崇把信交给了鸿胪寺卿,鸿胪寺卿一看是赵匡义的家事,那里敢多嘴半分,找赵匡胤密谈了以后,把信呈给了小天子柴宗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