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歌姬正在边弹琵琶边唱着“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在小桃听来,分外刺耳。当初仿佛有人曾经握着她的手,一笔一笔地写着这句诗,她记着了。可这一记,还不如不记。如果忘了,是不是心会不这么锥心砭骨地痛?如果忘了,是不是不会满身颤栗满身发疼?这句诗,现在听来,就是个笑话,哪有甚么情深不移,哪有甚么情笃稳定,都会变?还是早就都没了?小桃俄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得眼泪肆意。
正在愁眉不展之际,收到了下人递来的拜帖,是小桃求见。府尹忙派人请了出去。
官员说了甚么,小桃再没有听出来一个字,只要“赵光义”三个字,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她的心上。他有孩子了,他有孩子了----一顷刻,小桃的脑筋一片空缺,完整不能思虑,心也跟着停止了跳动。过了好久,小桃才沙哑着嗓子缓缓问道:“你,你没弄错吗?”
她想晓得甚么?她的脑筋在疯跑,她想晓得的太多了,她想晓得谁生的,他另有几房姬妾,乃至,他好不好,他统统的统统-----但是,这统统和她又有甚么干系呢,她又有甚么态度去体贴去存眷?小桃笑了,却比哭都麻痹难过:“没,没有了。”
“另有?”官员一愣,“没了,我也只晓得这么多了。女人还想晓得甚么?”
盐一减少,李煜很快就感到捉襟见肘了,分给各地盐仓的盐跟着骤减。南昌府也遭到了影响,老百姓没了盐,时候久了,机能混乱,身材都垂垂衰弱。李煜只得从两方面动手处理,一方面花高价,从吴越买盐;另一方面,从南唐境内再挖掘盐城。可这两处,那里都要钱。而南唐国库空虚,对付大宋的进贡已经捉襟见肘,再支出这笔款项就很吃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