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修淡淡一笑,太子毕竟还是对他有所保存。祁正修没有回绝,上了马车跟着府兵回到了李从嘉的府邸。
沈同想了想点头道:“一则怕丢人,二则,也许是怕赵光义晓得了见怪他。听闻当初赵光义是不肯送桃女人返来的。”
下人把小桃抬回了桃苑,守在内里的祁正修当即号令把门关上,叮咛着红姑:“把桃女人没了的动静漫衍出去。”
话没说完,已经被慕容延钊大声喝道:“关你甚么事,拦在这里做甚么?”
守在外间的秀菊追了过来:“公子---”话音式微,已经被祁正修身后跟着的黑衣男人一掌劈晕在地上。黑衣男人和祁正修一起,没有走桃苑的正门,而是撬开了守备空虚的东侧门,出了花月坊。
“他前两天一向在。看你没甚么大碍,明天赶回南昌府去了。过两天再来。”窅娘一边答着,一边从中间的桌上把汤药拿来让下小桃服下,又端了糖水给她,“必然嫌苦吧。快喝了这个。”
李从善在一旁早就目瞪口呆,此时才像大梦复苏,一股躁火的气从脚底窜起,此人不过就是大宋的一个将军,来大唐已经这般接待,还找茬,给谁当大爷呢?却也敢怒不敢言,只得慢吞吞说道:“没想到慕容将军看歌舞还揣着兵器,莫非将军在大宋上朝也带着弓箭?”
慕容延钊一拍桌子:“不看了。归去!”说完大步在前面走了出去。穆参叹了口气,也只得跟着出去。
祁正修眉头紧蹙,神采是从未有过的乌青:“先照我的叮咛去做。”说罢回到桃苑,看着一身是血的小桃,对一旁的郎中道:“辛苦了,箭上有毒吗?”
打发了李从善归去,李从嘉忙问着幕僚沈同:“祁正修返来了吗?”
李从嘉“哦”了一声恍然,看着密函如有所思。想了好久,对沈同道:“命人把花月坊那晚奉侍桃女人的,都安设到别处。只对人说暴病身亡便可。”
李从善气得神采青白,却也只得忍气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