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揣着银子从潘楼南街的另头跑去,一边走一边探听着马行街。第一天赵匡义就带她去那边,记得他说过,那边有各地的马卖,那必然也能雇到马车。马行街嘛。
马行街离潘楼南街也不算远,小桃走了一会儿便走到了。公然不出所料,不但卖马,也有雇马车的。小桃选了个看着诚恳的上了年纪的老伯,谈好代价,跳上马车,向着出城的方向走去。
小桃细心看着她的服从,固然她的字还很生涩,但和赵匡义的字还真的像呢,特别在起笔和转折的处所。
赵匡义跨上狮子骢,疯了似的打马向南边的城门狂冲畴昔。从开封去金陵,是向南的,必然是朝阿谁方向走了。
下人有些难堪:“公子说了,不准您出去啊。”
小桃鼓掌笑道:“这有甚么,你陪我去就好了。如果晚了,东西被别人抢了去就亏大了。”
一封短短的信,一如她普通没心没肺。赵匡义的手抖着,把信放下,他都能想到她写信的模样,必然是一会皱皱眉头,一会儿揉揉鼻子,一会儿挠挠脸,没准还挠得一脸墨汁。云骢的“骢”都不会写,勾勾画画成了一坨,真是笨。
赵匡义有力地闭上了眼睛,面前却还是她的影子,如何晃也晃不走。她的娇俏,她的和顺,她的傻气---赵匡义腾地站了起来,冷着脸快步冲了出去。他特地带了烈火狮子骢给她看,她如何能够不等等他就溜走?
“也能,就是有点绕。”老伯答着。
到了门口,和守门的下人笑道:“明天和公子出去看上了一家铺子的玉佩,只是没雕好,说是明天能够雕好,我去取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