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天还来吗?”云笙问道。
赵廷宜唇际扬起,细心看了看小桃,没有说话。小桃被他看得有些难堪,别过甚去问着:“你如何又来了?不怕伤害?”
云骢不风俗被陌生人摸,摆了摆身子,抬腿挪到了另一边,小桃吓了一跳,觉得它要抬腿踢人,从速罢手,但刚才没重视,伸出去的是那只受伤的手,又端了半天砚台有些僵,一时竟收不返来,但身上又用力太猛,一个趔趄,就向后仰着摔在了地上,手还在直直地伸着。
云笙忙跑进了营帐,看着小桃像个泥塑似的站着,从速捅了捅她,低声道:“公子让你归去了。”说着把她手里的砚台拿了畴昔放到一边。
小桃悄悄“哦”了一声,低着头缓缓回身出了营帐,看着立在营帐外的祁公子,微微屈膝做了个礼:“公子,桃宜归去了。”
小桃在归去的路上缓慢地跑着,终究跑出了祁公子营帐的视野范围。小桃垂垂缓下了脚步,内心像压了一块大石头似的憋闷。不想回到别院,小桃回身跑到了门路西边的一处树林里,落日已经落山了,四周只残剩晖,很快就要入夜了。
赵廷宜被她摇摆得脑筋都晕,伸脱手扶住了她的肩,沉声说着:“是我。我活着。”
祁正修看着抿唇而立的小桃,她不吭一声,把统统的情感都敛了出来,只要一双失神的眼睛,不知看着那里,那眸子里的灵动像枯萎的花似的没有光芒。祁正修莫名地又是一股气,她在想谁?仿佛还很委曲,委曲在那里?祁正修腾地站了起来,回身出了营帐。
赵廷宜冷哼了一声,道:“伤害?大不了被祁正修再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