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一天没有买卖,以是记得清楚。再加上小桃抓了斑蝥,这药并不常用,以是记得清楚些。”芸娘接着说道,“下午又派人跟了桃宜,她去了三条巷子外,抛弃了一堆染血的衣物。”
“川穹、斑蝥?”大蜜斯一怔,“那是甚么?”
当啷,大蜜斯手里的笔摔在了桌上,藐小的墨汁溅了一身。大蜜斯的声音有些抖:“她没有抓桃仁----”
芸娘有些踌躇,半晌说着:“倒也不是。有家药铺说记得有个女人抓了些川穹和斑蝥,但量很小。”
小桃跑去煮了热水,给幺娘端出去一大盆。把门窗全都栓得严严实实。幺娘用巾子蘸了热水擦了擦身上,把带血的褥子换了下来。又换了一身洁净的衣裳,挣扎着下了床:“我得去趟瑶台阁,不能让别人看出来我病恹恹的。”
“你不要命了?”小桃急得拽住幺娘,“你这身子如何能行?”
大蜜斯悄悄拍了拍小桃的手:“如何了?手这么凉,不舒畅吗?”
把这边都安设好,小桃才又跑回大蜜斯那边奉侍。大蜜斯的精力不太好,不断地咳嗽着,闻着小桃身上的药味,不觉蹙眉道:“做甚么去了?如何一身的药味?”
小桃揣着包好的药,又偷偷溜回了何府。在幺娘屋外的窗檐下支起几块炭火,用沙锅把药熬了起来。一向奉侍着幺娘喝下,叮嘱幺娘万一有不舒畅,必然要找人奉告她,千万别本身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