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晋一愣:“大石头?”细心想了半晌才猛地一拍脑袋,叹服道,“晋王果然战略深远。有了石头吃水深,熟谙战船的唐军看了必然觉得我们船上的兵士很多,便会多调兵派到这里,这便是声东击西啊。”
来人想了想道:“下午有人发明在地府瀑的山边,有几个宋军。”
祁正修只觉到手脚有些发凉。他早有耳闻赵光义的策画比起曹彬深远很多,但如许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发明了地府瀑的山洞还是让他惊奇。清淮岭必定不是宋军的主力,象山谷已经把曹彬败北一次,莫非宋军还会把这里作为主疆场?比起象山谷,按理地府瀑那边更像是宋军新发明的主疆场。但是地府瀑山洞狭小,可攻却不好退,赵光义会自断后路地这么干吗?祁正修很踌躇,想了想问道:“象山谷的宋军有多少?”
两个兵士驾驶着一艘划子,沿着峡谷的侧壁,悄悄行到宋军的船队前,缓慢地撞了一下船头,祁正修在半山上紧紧盯着宋军大船的动静,船头微微晃了一晃,摆布来回悄悄高低浮动后,再没有任何动静,连船四周的水都只起了一丝波澜后便化开悄悄的波纹再无颠簸。
“为何不禀告?!”祁正修的声音峻厉起来。
小桃的眼泪止不住,满身都在抖着,只低低几次说着“救救寅儿”。作为一个母亲,她恨不得用本身的命去换寅儿,可却那么有力,看着寅儿刻苦她束手无策。赵光义的心前所未有的疼,寅儿让他疼,小桃让他疼,赵光义用力按了按小桃的肩:“统统都交给我。你好好调度身子。”说完狠狠心,起家走了出去。
“快去!”祁正修少有的峻厉清寒。侍从仓猝领命而去。
这些日子他派人四周查探,也侧重检察了地府瀑,公然发明地府瀑的瀑布袒护的山壁,有一处裂缝,顺着裂缝向里,便是极大的一处山洞,而沿着山洞向里走一会儿,从另一边穿出去,便是润州城东的一处荒滩。赵光义之前并不晓得这处荒滩唐军会不会安插兵力,但从曹彬给他看的南唐的水军设防图来看,那边并没有多少设防。那么攻陷荒滩,沿江向西两个渡头就能攻到润州城东门处,直接兵临城下。
小桃和赵光义四目相对,却都无语凝噎。赵匡胤逼着打南唐,已经给了他们最刻薄的经验和威胁,即使赵光义情愿再等等,再拖拖,即使小桃恨不得就这么一向对峙下去,宋军再不伤害唐军半分,但在寅儿面前,这些都不免分量轻了。
顿了顿赵光义道:“至于剩下的两万兵马,”说着赵光义指着舆图道,“这里,润州靠近常州的处所,这里有个处所叫地府瀑。能够把兵马派到那边。”
寅时,祁正修收到了战报,宋军派了两万兵马从地府瀑攻打,现在已经攻陷了荒滩,在那边驻兵。并且趁着战乱,吴越从地府瀑逆着水流牵引上了二十几艘战船援助宋军。等唐军达到的时候,宋军已经人船齐备,等着开战。一夜苦战,各有胜负,现在之前湾渡为界,唐军宋军各持一方。
地府瀑在润州城东,且离吴越很近,而宋军的营地是在润州城西,如果从地府瀑打击,即是绕着润州兜了大半圈,从常理来看,凡是长脑筋的都不会那么做。但是赵光义这几天一向在想,当初寅儿顺着地府瀑冲下来,水流那么急,本身是紧跟着寅儿跳下去的,为甚么就一向没看到寅儿?并且地府瀑离绕溪村另有些间隔,一个孩子从地府瀑一向冲到绕溪村一起被水连泡带冲还生命无忧,那的确是古迹中的古迹,除非寅儿是从地府瀑掉下去就被冲到了一处安然的地带。以是赵光义就对地府瀑上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