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若水倒是仍然面不改色,又笑道:“如何着也算旧人,再说女人不也身处宋营,和我又有甚么不同?若论对大宋的进献,女人和若水应当不分高低,相互相互。”
小桃冷冷一笑:“樊公子,哦不,应当很快该叫樊大人了,才是一帆风顺,别来无恙。我这个模样,已经快病入膏肓,如何还能无恙。”对于一个出售叛变国度的人,小桃正眼都不肯瞧一眼。
樊若水神采还是稳定,对小桃拱了拱手道:“女人还是气性大。若水要不是有要事,也不想讨女人的讨厌。”说罢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木盒,也就一个胭脂盒的大小,对小桃说道,“前几日陛下密信召我回京,临别时交给我这个木盒,我没有翻开看过,不知是甚么。”说完把木盒放在小桃身边的桌子上,“陛下给女人的东西,也许是挂念女人了。渐渐看,鄙人先行辞职。”说罢回身走了出去。
赵光义声音很晦涩:“兵戈不是儿戏。”看着小桃的眸子暗淡了下去,赵光义于心不忍,张了张嘴,又把话收了归去。能给多少时候呢?现在宋军已经修整了一个月,再没有动静,赵匡胤也不干。并且寅儿还没有动静,他再等下去,也是伤害。但是看着小桃苦楚的神情,赵光义内心又难受,能拖就再拖拖吧。
很快军医到了营帐,给小桃掐了好久人中,又拿了一个药袋放在小桃的鼻下,半晌小桃才悠悠缓过气来,双目木然地展开,看到守在她身边的赵光义,眼泪淌了下来,声音沙哑地几近没力量:“寅儿,寅儿啊!”
赵光义听到动埋头里一震,抬眸看到小桃一脸的惨白绝望,心不由就跟着疼了一下。曹彬回眸看了看愣在门口的小桃,还在持续滚滚不断地说着。赵光义摆了摆手冷冷道:“好了,不要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