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正修的手,从小桃的脸上,滑到了她的肩上,他的声音有些炎热的干涩,却温和得非常:“明天是你十五的生辰?”
小桃的满身像被定住了,一动不动地看着祁正修。他的手指滑过的处所,就是酥酥麻麻地颤栗。祁公子的脸仿佛更近了,颀长暖和的眉眼,此时竟有些特别的专注,那目光,让小桃的呼吸都快停止了。
祁正修的唇很软,很醇,浓厚的酒气、沉重的呼吸,让小桃情不自禁地跟着唇齿展转,有的事本来真的不消学,只要那情,那景,就会极其天然地心随情动。
“嗯。”小桃悄悄应着。不敢大声喘气,恐怕这只是个瑰丽的梦,她的声一大,就把梦惊醒了。
祁公子没有说话,悄悄看着远处的山川。身后营帐的油灯、火把的亮光,在祁公子身边画了一个都雅的光圈。小桃只悄悄看着。
如果光阴有痕,他想本身必然会很多年都忘不了这一幕:一个眼里都是他的女孩,踮着脚尖给他撑伞吧。
小桃闷闷答复道:“没有,小桃没去过甚么处所。濠州也是第一次来呢。还没有进过城。”
借着营帐传来的光芒,祁正修第一次如此详确地打量了小桃,纤细得有些肥胖的身子,都雅颀长的脖颈,头发被雨淋湿了,额前的刘海湿成了一绺一绺。他忍不住微微俯身,把她额上湿湿的头发拢了下去。暴露了光亮的额头,白玉般细嫩的脸庞,尖尖的下巴,大大的眼睛,灵动的眸子。祁正修的心跳得缓了半拍。放在小桃额上的手滞了一下,情不自禁地顺着脸庞抚了下去。
祁公子一个用力,小桃跟着上了坡顶。站在坡上,能够看到远处的山,水田,树林,另有水流。祁公子的手很大,很有力,就是指尖有点凉。小桃还没来得及细细体味,祁公子的手松开了。小桃的脸红得发烫得紧。
雨垂垂下得大了,从飘着的雨点垂垂成了串成的珠子噼里啪啦下了来。真是怪气候,还下得没完了。小桃忙把带来的伞翻开,撑在了祁公子头上。
“那是大女人了。”祁正修的声音很低,和顺得旖旎,小桃不晓得是下雨的原因,还是甚么,祁公子的脸仿佛越来越近,另有一层雾气的光晕;祁公子的眸子很暖和,却深不见底;另有越来越清楚的祁公子身上独占的男人气味。小桃有些眩晕,俄然唇上一暖,一股热流重新窜到脚底。整小我一片空缺。小桃一手还撑着伞,另只手不由抓住了祁公子的胳膊,不然她真的要跌倒了。
“寿州,滁州,泰州----或许,很多处所。”祁公子唇角是扬着的,可语气里却有种说不出的苦楚。
祁公子出了好久的神,过了好半天,才俄然醒了神,转过甚来,却怔住了。小桃正踮着脚,尽力地给他撑着伞。小桃没有他高,却将伞全部撑在了他的身上,本身被雨淋得头发湿哒哒的,看着他的眸子里,亮晶晶的满是他的影子。他的心,那一刻,震了一震。
小桃一愣:“公子说的是哪儿?”
小桃的心跳得好快,她没有任何踌躇,就把本身的手搭在了祁公子的手上。指尖触碰的一刻,仿佛有一股强大的大水,击得小桃的心慌成了一团,脚底也有些发软。
祁公子指着西面远处道:“你去过那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