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的脸微微一红,祁正修倒没甚么神采,对徐锴说道:“我要给太子去封信,现在我写不了,我来念,劳烦你代笔吧。”
小桃快走了两步,红着眼圈悄悄扯住了祁正修的袖子:“公子,让我奉侍你一个月。这是我应当的,也是我想做的。”
里应外合当中,正月十二,楚州的城门被周军攻破了。守将张彦卿带着残存的将士仍然用刀剑拼杀,做着最后的抵当。直到刀剑都拼完了,张彦卿挥剑他杀,其他的上千兵士全都战死,没有一个投降。
小桃的手微微抖了起来,脑筋里不断地闪现出了云笙的身影,买酒时的青涩,给她送药的谈天,为她留着蜜瓜干的关爱---小桃俄然烦透了这战役,让好好的祁公子甚么也看不见,让活生生的云笙再也回不来。为甚么要如许?为甚么?
小桃还没来得及反应,已经紧紧贴在了祁公子刻薄的胸前,祁公子的气味幽幽传来,有些短促,有些情动,小桃怔住了,眼泪还在流着,却没有了刚才的抓狂。
小桃的脸红了,晓得祁公子喜好五福镇的纸,歙砚徽墨,还是云笙奉告她的。被徐锴说得难堪,小桃转移话题道:“是云笙说的嘛。对了,云笙呢?如何见不到他了?”
祁正修缓缓向前走了两步,朝着何之棠的方向躬身揖了揖手:“正修和蜜斯,没有缘分。如果此后蜜斯有甚么需求的处所-----”
祁正修顿住了脚步,侧着头声音寒凉:“叶小桃,我不想你看着我这个模样,你懂不懂?”
李月娥的来信很长,足足有十几页,除了讲本身归程的见闻,还讲了很多精密的心机,和赵匡义的那次相逢,在她的笔下,倒变成了一幅散着神韵的画卷。赵匡义顾不上看这些,缓慢地在字里行间扫着,终究在最后一页,看到了他最想看到的字,小桃在金陵教坊的花月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