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被陌生的兵士绑起来押送着,强行推动了一顶肩舆里,她想喊,嘴也被堵了起来;想挣扎,四肢都转动不得。只好冒死用头撞着肩舆的侧壁,“咚咚”作响。固然她不晓得要被送到哪儿,可这群人,不是好人。
赵匡义偶然听他们解释,又细细摩挲打量了一番小桃的身上,肯定没有其他的伤处,才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对小桃温声说道:“没事就好。”
兵士得令纷繁出去在驿馆的院子里搜索着,大房小屋,乃至是院墙边都不肯放过,正搜得一团乱,门口来了几个兵士禀告着:“那位女人到了。”
柴荣眉头紧皱,支应了几句,把那几个使臣打发走以后,用力一拍桌案:“胡涂!”这个赵匡义,太意气用事,不但没有妥当措置事情,反而将事情进一步推到了风口浪尖。
赵匡胤直起家子,没有起来,半晌声音有些怜惜地说道:“对不起,陛下,臣管束无方。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境地,只求能得吴越和大周的和解补救。”
未时,柴荣的大营里,吴越的使臣向柴荣禀告着赵匡义闯进驿馆的委曲,说道:“现在安抚使大人受了惊吓,躺在床上不能转动,故而不能亲身前来。已经写手札禀告了吴越王。还望陛下能给吴越一个交代。”
钱弘仪看着赵匡义,声音也冷冷:“赵大人,这里是吴越的驿馆,你没权力搜。”说着凑到了赵匡义身边,声音几分挑衅,“你如果强行搜呢,如果搜不到你想要的,我可会照实禀告你们的陛下的。”
钱弘仪眉头一挑,银枪头就在他脖子上,他悄悄抬手把枪头拿掉,斜睨了一眼赵匡义道:“你这么来,征得你们大周天子的同意了吗?还是征得你兄长的同意了呢?”
兵士们看小桃说不清从速在一旁插嘴道:“是女人本身往肩舆上撞的,我们从速禁止,还送到医馆包扎,才晚了。”
正想着,俄然冲出去一个兵士,在他耳边低声道:“桃女人被赵匡胤大人绑了去。”
院子里还放着没有开封的金银,箱子内里的封条赵匡义看的清楚,是大周的。看来小桃已经到了这里。赵匡义的心腾地跌到了谷底,他来晚了吗?小桃又进了阿谁牲口的房间?
赵匡胤早已听到部属返来的禀告,还没来得及找赵匡义责问,皇上的传令已经到了,赵匡胤内心格登一声,情知不好,赶快到了柴荣营帐,行了膜拜大礼:“陛下!”长伏在地上,没有起来。
赵匡义脑筋热了起来,拿起枪冲到了驿馆前面,如果阿谁牲口敢再无礼,管他甚么两国战事,明天不提了他的头,他决不罢休。驿馆不大,赵匡义几步已经冲到前面钱弘仪的卧房。
柴荣的手指在桌上悄悄扣着,脑中也在考虑。吴越的题目越滚越大,本来的参拜变成了现在的局面,财帛是必定要补偿些的,只怕吴越来纳的那点贡又得知数还归去了;实在大周的态度也能够倔强,只是一方面不肯意在北伐前再和吴越抵触,二来赵匡胤兄弟二人现在的兵力,在伐唐以后剧增,他们二人即是一人,这股权势持续下去会很伤害,也该适时做些调剂了。过了好久,柴荣淡淡说道:“匡义的兵权,我临时收回来。待风头过了,再做补救。”顿了顿,又弥补道,“此中的龙虎营的兵力,你先代他管着,其他的,我收做禁卫军。待过阵子再做筹算,可好?”柴荣之以是调龙虎营给赵匡胤,只怕赵匡胤因为撤掉赵匡义的兵权介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