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些人竟手持长刀,自是艺高人胆小,传闻他们舞动长刀时竟可如挥动短刀时挥洒自如,而又兼有长刀的劲力。这半圆弯刀还另有一独到之处,便是这刀刀柄竟深切刀腹内侧,如果这些人堕入重围,战马没法凸起,便可反握住刀内侧刀柄,将这刀当作半只铁环与仇敌近身搏杀。相传当你见到“狼刀骑”将手握在内侧刀柄之时,你将见不到草原明早的太阳。
“将军不成!”被羌兵包抄的汉军兵士中数个声音大喊,再不顾被十数倍于己的羌兵包抄,拔刀猛砍,都要杀出一条血路,冲到赵冲身边。
“这些狼兵器没有匈奴王亲令,断不会到那阔别草原到并州四周活动,还让本身擒获,这统统都是匈羌合计的诡计!”赵冲此时才认识到此事远非本身所想那般简朴,芒刺在背。
“本来如此……我赵冲本日说甚么也是活着回不去了,你们如此算计只为我一人罢了,可否放过我这二百兄弟?”赵冲问道。
猛地,赵冲恍然,“腰间!”是了,定是这些匈奴人将这弯刀裹好,贴在腰间,这弯刀半圆之形,恰好与肚腹贴合,又缠上腰带。若非事前晓得,怎会让他们解下腰带检察,可就是如此忽视,变成本日大祸。
赵冲便直行向西,所带雄师路子并州与胡人交界处,正赶上这六百匈奴胡骑,赵冲正感这一月以来并未真正打上甚么兵戈,正闲的手痒,便想拿这些数百胡骑试刀,便让兵士上前叫阵。
此时已近中午,春阳照在对岸匈奴胡兵的弯刀之上,耀目刺目,直让人避开目光,即便如此赵冲却仍扯着脑袋张望,他想证明心中的这个猜想。
“甚么?这毒计在我回京之时便开端安插了。”本来赵冲心中已有筹办,此时听来还是不由动容。
不一会儿赵冲却心念忽动:临时先迟延些时候再说,待得时候一长,卫琚觉出不对,便会举雄师来救。如此盘算主张,便对身前贾婴说道,“赵某却不知羌部何时与匈奴又勾上了,只是这匈奴人未免太不敷诚意,竟只要这几百骑在此,想也拦不住我等罢!”
赵冲想起三日前擒获这六百匈奴胡骑的景象,他月前受命领兵助匈奴中郎将马塞清缴司隶并州一带匈奴残部。据密旨,马塞将于数月后大肆打击南匈奴,将其摈除使之数十年乃至百余年有力再侵我大汉疆界,恰逢赵冲回京述职,上谕便命赵冲打扫火线匈奴残存,让马塞无后顾之忧,便可一心向前。
哪知这些匈奴人一听到赵冲雄师名号,便丢盔卸甲地飞奔而逃,赵冲那里能放过他们,便挥雄师上前围拢,那跑得慢的已被汉骑追上,挺枪刺去,这些匈奴人连连落马。有几个便干脆不跑了,跌上马来,回身就对汉军叩首叩拜,口中说着匈奴语,语声短促,显是吓得不轻。汉军哈哈大笑,剩下的人见有人投了降,离得近的也上马叩首投降。没过量时,这数百人竟前后都不再抵挡,只束手投降。
“你们让这些匈奴马队诈降于我,也是为了引我而来后绝我后路,你们一早便想要将我赵冲置于死地,所做的统统都是为了我赵冲一人,是吗!”赵冲这一句问得语声雄浑,让人听了不由心中一震。
“而我算好当你得知这三千羌俘来此定会亲身来此截杀,而雄师久历交战,你定会让他们在城中驻扎安息,只派这随身的精骑和这六百相较之下体力仍在的胡骑随行。而以你的脾气过往定不会让这些羌俘就此回归羌地威胁汉朝,即便渡河追到羌地也要将他们截杀,赵校尉你这才一步步本身走入我们的包抄当中。”贾婴愣住不说了,赵冲听着一会儿神采乌青,一会儿有脸上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