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结合南匈奴吾斯单于让他派数百匈奴胡骑诈降于你,便如你所说,断你后路。当你将这六百狼刀骑支出麾下之时,我们便接到匈奴那边传来的动静,因而计算光阴,按你的行军之速,达到令居便在三今后的凌晨,我们便让马玄在三今后一早脱手,这马玄也真不负我们所托,便将这些人带到此地。而赵校尉你回归西地派人传令奉告护羌校尉府的统统军令,早已被我们的人在半道截下,故而这令居城中无人得知你要返来,不然怎会不等你便直接来到这鹯阴河边……”贾婴语音对劲,仿佛像在赏析一件艺术品般抽丝剥茧。
不一会儿赵冲却心念忽动:临时先迟延些时候再说,待得时候一长,卫琚觉出不对,便会举雄师来救。如此盘算主张,便对身前贾婴说道,“赵某却不知羌部何时与匈奴又勾上了,只是这匈奴人未免太不敷诚意,竟只要这几百骑在此,想也拦不住我等罢!”
而这“狼兵器”便如这狼群普通,极其勇悍,又号令极严,令四周鲜卑、乌桓等大族部落都闻风丧胆,只服从匈奴单于一人之令。相传这些狼刀骑曾奉令去为牧民绞杀狼群,只杀得狼首狼肢漫天纷飞,狼嚎悲惨,狼群再赶上他们就夹着尾巴落荒而逃了。他们身具狼性,又比狼群还凶悍,名字便得了“狼”字……
赵冲也乐得不战便降服这些匈奴马队,目睹着他们还人数很多,便让部下军士受了他们的降,盘点之下竟有六百之众。赵冲心中迷惑,这在他清缴的匈奴残部中也算是大部了,怎的这些胡骑竟不抵挡便降了,却看得这些胡兵满脸狼狈之色,又风尘满脸,像是久经驰驱。心道莫非这些匈奴马队是从北方逃来的被马塞雄师摈除至此,已被吓破了胆,而本身数月间扫荡数十大小部族,莫非这些匈奴兵士听闻了动静,惊骇本将兵危便不战而降了?想想也不无事理,便将这些匈奴部众带在身边,欲回到西地将其编入军中。
而这些人竟手持长刀,自是艺高人胆小,传闻他们舞动长刀时竟可如挥动短刀时挥洒自如,而又兼有长刀的劲力。这半圆弯刀还另有一独到之处,便是这刀刀柄竟深切刀腹内侧,如果这些人堕入重围,战马没法凸起,便可反握住刀内侧刀柄,将这刀当作半只铁环与仇敌近身搏杀。相传当你见到“狼刀骑”将手握在内侧刀柄之时,你将见不到草原明早的太阳。
赵冲目光超出吼怒奔腾的河水,只见对岸公然已整整齐齐站立好一排跨坐灰黑胡马的匈奴马队,一个个弯刀出鞘,横在当胸,他看不清这些马队的脸孔,想他们也是皆凶目圆瞪,不怀美意。
赵冲也是心中迷惑,又向那河对岸那些匈奴马队望去。本来先前渡河之时,他目睹着这些胡人害怕逃窜,惶惑如丧家之犬,哪知他们竟会去而复返,此时再看这些匈奴马队的威势,行伍严整,那里是甚么见敌就跑就降的乌合之众,清楚就是匈奴精锐!
贾婴却还是笑道,“赵校尉,你能够看得不敷细心,你再看看他们,看他们是否真如赵校尉说的这般不济。”
“公然!……”赵冲内心凉了半截,只见那些匈奴马队的弯刀似都极长极弯,竟成了一个半圆,恰是狼刀骑所用兵刃。普通匈奴人所用弯刀较汉刀短上一截,故而利用简便,收刀换刀极快,却照顾劲势很有不敷。而马队利用时倒是持着弯刀纵马冲锋,刀身加上马的冲力,等闲便可将仇敌连人带甲砍下半个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