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公子和令妹远道来到洛阳,所为何事啊?咱……老夫是城中一名商贾,很有些产业,如果小公子和令妹忙完,可否赏光到府中玩耍一些光阴,老夫能够尽一下地主之谊啊。”白净男人又说道。
“我……我……我想去皇宫当……宦……寺人”赵忠这一句说的吞吞吐吐,到最后竟声如蚊呐了,是以刚才说出被那夏侯大汉劈脸盖脸一通数落,仍自心虚不敢再说,但左思右想却不知还说些别的甚么,只要照实说了。
直到这时,那白净之人脸上才暴露一丝忧色但也转眼即逝,说了几声好,回身对一旁车夫说,“老夫本日心境畅快,跟嵩儿和这两位客人步行进城,你单独赶车回府吧,哦,对了,拿些银钱给这对佳耦。”
“此人问你来这干甚么,是不是想到他家玩,他家在洛阳城中。”樊氏刚才就看到少年听不懂此人说话,因而一向在旁对赵忠解释。
“小人,小人夏侯安,刚才…刚才冲撞了大人车驾,罪该万死。”夏侯大汉说完又把身子伏了下去,跪倒在地。他刚听得那车夫叫此人大人,便知此人是个官,更不敢怠慢。
却见那白净男人脸上俄然暴露古怪之色,似是差别,似是气愤,似是思疑,心念转了转摇了点头,随即笑道,“风趣,风趣,竟想当……”却没说出前面的字,笑声有些阴沉,让人不寒而栗,但笑声一滞,又问,“那差事虽大要风景,此中之苦凡人倒是不知,何况还要遭那一刀……,小公子如果不弃,来我府上做一个仆人可好,如果你进了宫中,令妹如何安设,难不成也要跟你入宫当个宫人?不如让令妹陪犬子一同玩耍读书,你二人衣食用度全由老夫承担如何?”
这一看一下,发明那人竟在看着那叫赵嫣的少女,不觉也看看了那少女,这一看竟是一惊。只见这少女生得唇红齿白,双目害羞,温婉娟秀,说不出的都雅,怎的方才没看到,心下非常惊奇。
“大人,小人已经给这贱民一鞭子了,您消消气。”马夫对那白净面皮之人奉承道。
又是一阵沉寂,大汉忍将不住,感受方才的半晌温馨有如一日之长,心想如果冲撞了甚么大官大不了被关进缧绁一死,也比现在这般好受。内心想着壮着胆量抬起了头,可还是缓缓而抬,直到目光看到那人,发明那人竟不是在看本身了,心中不觉长舒了一口气,但不觉猎奇心起,想看看那人在看甚么,便顺着那人目光看去。
赵忠还是一脸防备并不答话,身边的樊大婶却在他耳边低声说,“孩子,别怕,说与他听吧,他问你叫甚么名字,从哪来,他不像是好人。”本来这女人樊氏旁观好久,看到丈夫惊了此人马后却并未被难堪,想是此人并非放肆刁悍之人,再者此人似是官身,语气中也客气,这孩子硬语相撞只能这兄妹二人刻苦,故而劝他好言相对。
这被叫做“嵩儿”的男孩只十岁摆布年纪,这时已复苏过来,一双大眼睛冲着赵嫣直眨,随即一脸镇静地转过甚对白净之人说,“爹爹,这姐姐好标致,嵩儿喜好!”这白净男人竟是这孩童的父亲,年事相差可谓差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