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听得赵嫣说甚么“入宫”,俄然本身脸上一红,似恍然大悟,“啊,mm是在说我,我们兄妹俩离乡背井,自是‘分开’家中,而‘入宫’是说我原筹办进宫做内侍之事……”赵忠已在曹府呆了将近一年,他初时不知当寺人需净身,今后便娶不了妻室,先前逢人便说欲入宫为宦,现下想来当真是惭愧难当。
不觉又过了几日,洛阳城中,皇宫北宫崇政殿中,大汉天子刘志正单独批阅奏章,竟连一个奉养在旁的寺人也没有。自仲春梁太后还政于天子,刘志便不似以往般落拓,偶然既感疲累,又感高兴。俄然刘志眉头一皱,见那因水患、虫灾征调款项的折子已用黑笔写了几个数字,冷哼道,“好啊!梁冀竟连征收灾款的数量也替朕想好了!”
“小少爷?”赵嫣心自一愣,一会儿才明白哥哥所说是曹嵩,晓得哥哥会错了意,先前惶恐便烟消云散,不觉另有些好笑,哀痛之情也转的淡了,脑筋中却闪现出那张弟弟般稚嫩的面庞,只这几日所遇之事太多,又皆是大事,便将这小家伙给忘了。
“哥,我……”赵嫣听到赵忠如此说,亦是想起儿时兄妹俩的交谊,便想据实相告,将本身之事告予哥哥,可俄然猛地点头,心道“不,不,千万不能跟哥哥说,如果奉告了哥哥志哥哥便有伤害……”满腔烦闷却无人能供倾诉,只能伏在赵忠身前抽泣。
赵嫣听到叩门声便将手中活计收起走到门前,刚一推开门,却只感被曹嵩一把抱住,她畴前毫无顾忌,此时却脸已红了,悄悄想要摆脱,却听曹嵩似哭了般说道,“嫣姐姐,你没骗嵩儿,还等着嵩儿返来。”
“妹子,你莫要担忧,小少爷怎会不喜好你?有件事你却不知,有一日你出门回的晚了,小少爷总找我问‘嫣姐姐呢?嫣姐姐去哪了?’。他这般迷恋你,想来定对你情义深重。”赵忠本不想明言,可他自发得猜中mm苦衷,心中对劲之余总想向人夸耀,便忍不住说出。
本来,现在朝中大权仍掌在梁冀手中,统统要紧奏章,如西羌边患、灾害款项、弹劾大臣等事,都先送去梁冀手中,让他用黑笔批后再送到刘志手中,只一些无关大抵的小事才直接送给刘志。
这时赵嫣已不说一言,只自抽泣,赵忠悄悄走近赵嫣身边,一手扶在赵嫣肩膀,让妹子别再跪着了,赵嫣一惊,脸一红,“哥,你何时过来的!”
赵嫣看到曹嵩小脸上尽是严厉,只感敬爱又好笑,笑问,“是甚么事让嵩儿这般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