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正所谓‘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鹯阴虽与西羌相邻,可毕竟隔着黄河,我军在河岸派军士扼守,对岸羌人一有风吹草动,我们便迎击或是顿时撤退,羌人亦不敢大肆深切我军之地。想来大哥已将那三万石粮食交了,小弟昨夜思考计算很久,实无再有其他之处的地盘能收成这般多的粮食,此法虽险,却能补上军粮上的空缺。到时赵校尉返来,我们也好有个交代,虽说上缴军粮乃是皇命,赵校尉也定然心中不快,大哥如此做赵校尉不但不会见怪还会夸奖你!”马玄循循善诱,极逞舌利。
“当然记得,这三千羌俘本是赵校尉留在身边,欲要等得西羌再犯之时,让这三千人充为兵力,可西羌已是数月未犯,赵校尉也不在,你哥哥我却没赵校尉那般心机,不知如何安设这三千羌俘,却让他们每日白白耗损粮食……兄弟的意义是,把他们都杀了,节流军粮?”卫琚两眼圆睁,向马玄比划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刚到家中,便听下人报说有人来访,已被请到客堂奉茶。“如何今晚如此多事?先是卫琚,这么晚又是谁?”心中嘀咕,快步走入了客堂。
说得卫琚也是神采逐步转喜,想着若能在赵校尉前显出这般本事,赵冲定也喜好,缓缓点头道,“贤弟说得不错,若想成大功,险是需冒的,哥哥便准了弟弟发起,再上书一封给赵校尉,不当之处让他再决大疑。”
“那是天然!你当老夫说着玩吗?定要为你找个灵气多的修炼之地。另有,老夫所做那杆‘聚煞幡’,呸,那‘聚煞破口袋’也一同带着……”亵明怒道。
“归去对你们首级说,让他放心,马玄定会三今后将三千人带到!”马玄也低声道。
“便在鹯阴县郊,此处毗邻鹯阴渡口,黄河冲刷,土质厚沃,极适种粮。”可马玄说出之时卫琚脸上忧色不由淡了几分,声音也不似初时那般高兴,“贤弟,这鹯阴渡四周虽倒是上佳之地,可此地乃军镇枢路,汉羌两方在黄河两岸都有驻军,如果羌人俄然打来如何?”
卫琚冲动地一下攥住马玄的双手,畅怀大笑,“贤弟奇策!真不愧多计之士,这么一会儿便替哥哥解了这燃眉大急,哥哥真不知该如何谢赏你,如许,哥哥这就为兄弟向上请赏!”卫琚大喜过望。
“去,去!”路上马玄在面前扫打,似是在摈除着甚么,倒是一只黑雀在他身边啁啾,不由骂道,“比来如何总有这黑鸟在身边绕来绕去,好不烦人!”却也不甚在乎,向家中走去。
马玄心中暗叹若派军士,这三千人可不好全数逃到羌地,可又不能不让卫琚带领军士,只得也同意了,他仍担忧赵冲,便问,“哥哥,赵校尉回京述职,怎这好久还未返来?想是皇上又有别的事让赵校尉去办了吧?”
说是粗陋是因为若要练成一件魔器,便需很多包含魔气的质料。就拿着“聚煞幡”来讲,在魔界本称为“聚魔幡”,这“聚魔幡”一经祭出,便可凝集接收四周环境包含魔气以及功力低浅魔修身上魔气,再经炼化为己所用。
“大哥可记取客岁赵校尉俘虏的那三千羌俘?”马玄看向卫琚。
却见一个平头百姓模样之人穿戴粗布棉衣,“中间是?”马玄一拱手问道。
“那小弟这便从速归去在舆图上寻寻,找一处合适开荒耕作之地再来报知哥哥。”马玄见卫琚大喜,心中倒是嘲笑不已,牙齿紧咬,暗道,“卫琚啊卫琚,此事一了你脑袋便要搬场还想要甚么封赏,哼。”便告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