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让这些羌俘过河!”卫琚蓦地惊醒,心道,赵校尉要惩罚非难那是逃不过的,本身也是罪有应得,却应以面前之事为先。拔出腰间长剑向前一指,大声呼喝号令。一干汉兵听到卫琚号令,心神猛震,如饮壮行烈酒,皆发作出非常的战意,向那些左突右撞的羌俘猛砍猛杀,直砍得刀钝手酸,那些羌人却仍死命向河边冲去。
“‘蛇潜’!”俄然亵明一声疾喊,董卓还未反应,身材已自利用出“蛇潜”,便一动不动隐在一个石堆当中,刚才还这般东窜西走,顷刻藏匿无声,这六合化魔功当真高深。
“赵大人!”卫琚看清那为首坐在马之上之人后赶紧扑身跪倒,错愕非常,口中却不敢再说话。此人恰是护羌校尉赵冲,平了匈奴残部后急赶回西境,却听闻如此大事,便只带着贴身卫队二百精骑,以及新降胡虏六百骑急追卫琚而来。
倒也有少数兵士悍不畏死,脱下盔甲,跳入水中,却被这冷水一拔,似封住了心神,只感凉意钻心彻骨而来,赶紧向岸边爬去,可水势湍急,又将汉军卷入水中,这些人刚一浮出头来,却见一块巨冰已劈面顺水冲来,只听“砰”地一声闷响,那巨冰向一旁一斜,又随水流下,那冰上却多出很多红白之物,鲜明是兵士的脑浆鲜血。岸上兵士无不耸然动容,即使他们每日过着刀头舔血的日子,却也忍耐不了如此气象,纷繁别过甚去,心中惊惧哀伤。
“兄弟们,跟我来!”倒是赵冲扬起马鞭,对着身后马队厉喝,身后汉军马队都拔出腰间汉刀声声大喊,阵容大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