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战以后雒阳情势愈发混乱,不但城内各方暗中权势纷繁出现,就是城外也暗潮涌动,不说暗中集结兵马筹办收网的吕布,便是雒阳以西一向暗藏乃至瞒过了李儒耳目的阎行趁秘密暴露獠牙,南边刘表也在这个时候蠢蠢欲动。
袁谭倒是浑没有将韩遂放在心上,“那就但愿他考虑清楚他的小命到底代价多少,能不能够让我放过他……”
伏完沉吟道:“传闻这连日来,刘益州以游击战术疲敌之计很有效果,若持续下去,袁军那边必定先撑不住,韩使君又是何出此言?”
他之前倒是劝过袁谭,这时候最好是将韩遂留在身边,哪怕不阐扬感化看着他点儿也好,免得不谨慎起了甚么妖蛾子,现在看来跟着时候流逝,这类担忧很能够会成真。
刘协到底是个少年,没有耐久之年的培养熬炼,喜怒形于色,更是极轻易被别人所影响,此时倒好似真把韩遂当作了忠臣,对于他所斥责的工具天然也是深恶痛绝:“好歹他也是王谢出身,想不到竟然有如此不臣之心,幸而韩卿尽早发明,不然还不晓得……只是我们现在,却该如何是好?”
那边本似在思忖甚么的伏完听到这儿倒是一怔,不由问道:“城外不是刘益州的兵马么?若能够与他们联络上,一起将这违逆之臣摈除,陛下定能重整乾坤、回主皇城!”
站在他面前的却恰是方才雒阳中东门城楼上议论的核心人物,当初的金城太守韩遂韩文约。
听了荀谌的劝说,袁谭内心好受了很多,缓缓点了点头,然后忽是想到了甚么,又问道:“那韩文约,此时倒是在那边?”
刘协紧盯着韩遂,半晌后深吸口气,俄然笑道:“也不晓得韩卿此言,有几分是至心为朕考虑……”就在韩遂心中微震之时,他却话锋一转,又道:“不过韩卿之见,深得朕心,就依你之见,朕选……第二条……”
司隶所部、大汉帝都,风雨再欲来!(未完待续。)
大汉初平三年十月末,天子刘协下诏敕封前金州太守韩遂为执金吾,掌禁卫三千,摈除背叛袁谭一干人等,天子则携众文武重回皇城,欲再掌乾坤之力;岂料袁谭这方荀谌非常机灵,接到永和里异动动静以后便立即行动起来,韩遂固然浑水摸鱼整合了很多兵马,但尚未构成共同,与袁军几番错战以后,只是互有毁伤,终究无功而返,袁谭本就暗中在城内留有三五千人马,算是偶然插柳,此时更是率军追击,随后重重包抄皇城,将天子一行困死孤宫。
“那依韩卿之见,我们该当如何是好?”
雒阳城楼上,俯视着城外的战役,袁谭脸上的肌肉有些微微的抽搐,看模样倒是对本技艺下的兵马折损在此感到有些心疼。
韩遂吞吐了半晌,终究还是咬牙开口道:“当前有两条路能够挑选,其一便是我们趁乱出城去,据臣探得动静,那袁谭所设疆场在中东门外,我们便可自上东门出,直接去与刘益州联络,而后临时舍弃雒阳这纷争之地,返回益州联络刘荆州再图大计;其二,则是与遂一道采集雒阳城内残存的各方遗留权势,以天子之名,当场重整旗鼓,更可顺势将袁谭等人摈除出雒阳城,陛下再号令天下勤王之师共赴洛阳,到时候非论是这袁谭,还是那暗中之人,都逃无可逃。”
不过既已下定决计,他也只能一往直前,何况现在即便是他想忏悔,事已至此也没有效了。